茗香居因为出了一品香醉鸡新菜式而早已呈现客满状态,亏得孟添有先见之明,早早订了偏厅的雅座。
孟添对着醉鸡舔着口水,闻着香味满足的道,“此醉鸡听说先熬后用卤水与陈酿浇灌而蒸,十分的香酥可口。”
他爽快的撕了块鸡腿递到临笙碗中,企图打消掉方才在毓庭坊的尴尬。
萧怀一则悄悄将一块鸡翅膀送到她空着的手中,十分讲究的道,“这个部位最好吃。
临笙却之不恭的接了去,他还当真懂得吃,不过他这是在献殷勤吗?
孟添也认同,赞道,“说到吃,还是萧兄在行,临笙你可不知,萧兄做的烧鸡比之这个简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啊。”
临笙“哦”的一声吃惊,她自然是没有像孟添与萧兄那般情义深厚,又怎会知晓萧怀一竟会做菜?
她委实想象不出他做菜时又是什么画面?
“你连萧兄做的菜也吃过。”
孟添听她这语气觉有不妙,就像方才汀屏姐姐与他说话那般,便低头喝酒少言为善。
临笙浅笑,他从方才汀屏说过那事过后就一直不自在,再憋着情绪着实对身体不好。
便好奇追问,“汀屏姐姐方才说的故事很有趣,最后究竟怎么了?你一个堂堂侯爷府的世子,你爹会逼你娶妻吗?”
孟添和萧怀一同时一怔,这个不堪回首的话题今天还真是过不去了。
看来她这是要打破砂锅问到底了,孟添索性喝一口烈酒,也顾不得萧怀一在一旁黑沉了脸,将一年前的尴尬趣事简单明了的道出来。
一年前,孟添不过十八,性格却特立独行,除了对一些机关术感兴趣外,不关心朝局,不在意在府中的地位。
孟侯爷觉得他整日无所事事,玩心甚大,便琢磨着他若是成婚了会不会收一收性子。
于是背着他给他订了一门他自认为门当户对的亲事,想要将东临王朝的附属月族族长的女儿阿渲嫁给他。
孟侯爷因是受皇上所委任,常年专门打理与月族上下的一切大小对外关系,深得月族族人们的爱戴。
族长一听侯爷提议亲事,自然是满心欢喜的答应。
孟添得知此事后,十分懊恼,便想借自己年纪尚轻为由拒绝。
但没料到那月族长老的女儿阿渲是个极其认真之人,在见过孟添一面后,就说要听从父母之命。
孟添以为她不过说笑,却也不知道哪里打听到他的兴趣爱好,步步微诱,将其逼的无处可逃。
他一下子慌了,躲到了萧兄的府中去了,一去就是十天半个月不见踪影。
他虽然谈不上对其反感,但也绝没有何好感可说。
毕竟他心中清楚,父亲就是想利用此女子将其束缚起来罢了,此举简直害人害己。
于是向来不羁一世的侯府世子整日哭丧着脸,叫萧兄一定要解救他,此后无论叫他做什么上刀山下火海之事,他都义不容辞。
萧怀一被他所烦扰,也觉得孟添不可整日都藏在他的府中,于是被逼着见了上门找人的阿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