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凤眸轻瞥,萧怀一轻快的步子自毓庭坊入口处走了过来,便道,“或许有人比我更清楚。”
“她不好说,我好说。”萧怀一步子顿住茶座前,神清气爽的坐在临笙一侧的位子上。
临笙莫名一愣,“你怎么来了?”
有什么事她不想说的,而他却能带她说的。
临笙总觉得他二人之间的关系像是孟添所说,萧怀一着实照拂汀屏,但又并非他所言之那种情况。
至少汀屏对萧兄的态度不冷不淡,时而客气,时而调侃。
“我看他像是来找你的。”汀屏揶揄道,昨儿听齐心居的丫鬟秀儿说是萧公子送喝醉的阿笙回齐心居的。
临笙闻言懵住,怎么这两人今日说话都有些怪。
萧怀一并不反驳,从怀中取出一方绣着莲花的丝帕,递与汀屏,“昨日忘了将这个给你。”
“你怎么会有这个?”汀屏神情一震,眸子狠狠凝固在手心的丝帕,一片模糊。
这帕子虽有些陈旧,可那上面的做工极其细致,是年幼的她一针一线绣出来的,送与钟爱的他。
萧怀一道:“不久前,我见过他一面,此帕是他不慎脱落的。”
“他可好?”纵然曾经心中因那人的决然离开悲哀过渡,但听人提起他,汀屏心中便还是抑制不住的关心。
临笙只隐约猜得出,他们所说的这个人怕就是方才叫汀屏姐姐伤神的人。
萧怀一道,“你不必担心他,他如今知晓你在毓庭坊,若他还是我认识的他,相信不久便会来寻你。”
“他想来,我便让他来吗?”汀屏起身掩住眼角的湿润,暗自神伤径直朝二楼而去。
临笙也未有所动,只觉得方才他二人一来一回的说着,自己倒有些坐立难安。
“她似乎看上去很伤心?你不去安慰安慰?”
“惹她伤心之人又不是我,”萧怀一瞥了眼离去的身影,一针见血的道,“她倒不是伤心,恐怕是喜极而泣。”
临笙淡淡的看了他硬朗的面容,他默默喝了口茶,脸上表情从容自若,仿佛并未在意汀屏的情绪起伏。
漆黑如墨的眸子透着笑意在她身上,“怎么,你的银两花完了,方才你想问什么?”
临笙心中暗怼,明明觉得自己像是中了他的圈套,却不得不温和一笑,“你见识过城东那位老将军的医术么?你与他很熟?”
“自然熟的很,”萧怀一微微一笑道。
“他半路出家,自然比不得苏神医的医术精湛,不过擅喜研究歧黄之术罢了,家中收藏不少奇药异草。”
临笙心中燃起希望,又是好奇,“他一代名将,为何退官从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