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韵在家里也没多大事,遵从顾相夷方法,他默写的时候盯着他,不能让他目光四处流转,免有抄舞弊。
苏韵目光不离池映寒,池映寒惶恐着,若不是自己当真背下来了,娘看得这般紧,山药也不帮他,他上哪儿打抄去?
这个顾相宜,真是将他棵死死的,反倒将池映寒克出一股怒火来。
在默写完了桃夭之后,苏韵检查对照着,发现竟毫无差错。
“二郎果真是个聪明的,就知道二郎肯踏实的读书,定也不差什么。”
池映寒得意的靠在椅背上,对苏韵道“那是自然,我之前那是不想背。我若来真的,速度比安瑾瑜快多了!”
这是实话。
池映寒不得不承认,顾相宜就是认准了这一点,主要攻磕是他想读书的心念。
让他能踏踏实实有读书科考的心,才是最难的。
池映寒不得不佩服她的心思,现在他被她气得反倒来劲儿了,道“娘,你我背得好不好?”
“好,自然是好。”
“那娘你将明日、后日的也拿来,我接着背。”
“什么?”苏韵也摸不透池映寒打的什么心思,今日的背完了,竟还要背明日、后日的!
“二郎,你不怕累着了?”
“没事儿,娘你尽管将明日、后日的功课给我,我背得快些不是更好?”
苏韵也不知池映寒又打的什么歪心思,许是捉摸不透,但却还是将明日和后日的功课都给了他。
池映寒接过手中的功课,见明日的功课是采薇,后日的则是蒹葭。
池映寒顿然沉默了一分。
他总觉得自己似乎判断错了什么,他曾以为,顾相宜总让他去学、去背这些歌颂情爱的诗歌,是因为她失恋了。
可如今看来,却又不像如此。
她未告诉自己为什么让他背的都是这种诗,但科考当前,顾相宜不像是如此任性、随自己喜好而胡来的人。
这份疑惑,池映寒且留在心底,眼下按她要求的去背便是了。
没两柱香的功夫,池映寒便将采薇和蒹葭都背了下来。
苏韵让他背诵,他背诵得也毫无顿卡。
看着苏韵惊叹,池映寒趁机对苏韵道“娘,你有件事我得跟你。”
“何事?”
“就是,你别总是太听信相夷想法,她到现在都丝毫不肯信我,处处警惕于我,我不知道她跟你了什么话,但肯定有夸张的成分。”
池映寒嘟着嘴,赌气的着。
苏韵听闻他这话的意思,却是惊道“怎么可能?你们不是已圆过房、同住了许久?她怎么会警惕于你?”
池映寒一听自己多了,赶忙解释道“不是,我的意思是……在读书学习这方面,她丝毫不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