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曾试图解释,可后来他渐渐的明白,她根本不在乎到底是不是他告的状。
她在乎的只是那个道士的克母克财,只是怎么让他离的远一点,怎么让他克不了她而已。
就像那时候,她可以狠心的把他一个人扔在大雪地里,也可以整整的漠视他,对他使用冷暴力二十多年。
如果不是他考上了好的大学,如果不是他有了一份稳定的铁饭碗,如果不是他能给她最爱的儿子带来更好的前程,怕她根本就不会在意他吧。
像今这样的,她做过太多次,且每次,都是以断绝母子关系来逼他,逼着他给她最爱的儿子让位,给她的大儿子让位。
她从不在意他这样做了,是否失去工作,失去朋友,失去饭碗,也不在意她这样做,他是否会伤心难过。
不过,也许是心被消磨光了,所以今他才没有感到难过,只觉得心寒吧。
“今这件事,究竟是怎么回事,妈你心里清楚,在场的众人心里更清楚,我们由始至终都秉持着要尊长敬长,不闹事这一点做的。”
“我自认为我们二房,我们家严逸没有一点对不起你们,可你们呢,你们做了什么?”
“老二!我是你妈。”
老太太慌了,她没想到一向听她话的严柏志,今不仅不听她话了,还开始反驳她了。
“对,你是我妈。”
“可同样是你肚子里面爬出来的,同样是你生的,凭什么我就要任着他们在我头上撒野?凭什么在我头上撒野还不算,还爬到我们整个二房头上撒野?!!”
“难道在你心中,只有他们大房三房的人是人,我们二房的人就不是人了?!!”
严父不是个傻的,以前的他只是心中还有惦念,惦念那点母子情,惦念着那点兄弟情,所以才一再忍让。
但现在,他不惦念了,他心寒了,他凭什么还要忍着?!
他的品性虽如老爷子一样重情,能分是非曲直,但同样的他也随了老爷子的硬气,刚劲儿。
他在乎的,他忍,他甘愿受着,他不在乎的,他凭什么忍,凭什么受着?
严母看着这样的严父,恍然间像是看见了曾经那个惹的全厂为他倾慕的翩翩少年郎。
这些年,严父一直让着她,宠着她,倒是让她忘了曾经她也是那般的硬气,刚劲儿的翩翩少年郎。
“这一次,也是我最后一次看在您的份上不计较。但,以后他们要是还是这样,那就别怪我不讲兄弟情面了!”
着严父扫了一眼扶着老太太的严柏辉,眉目间尽显厉色。
怎么他也是做了好多年厂长的人了,就算他早已经退休了,可这周身因岁月的磨砺而沉淀的气势是不会有丝毫的变化的。
“你……”
看着眉目间厉色尽显,气势惊饶严父,老太太恍惚像是看到了她离世已久的老伴,一样的眉眼,一样的气势,一样脾性,一时间竟一句话也不不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