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爷,这是十万两的银票,我的灵药呢?”
一间不起眼的酒馆中,安之远弯着腰,将才从安澜那里弄来的十张银票整整齐齐的摆在桌子上。
望着眼前的道士,露出希冀的表情。
道士端着酒杯,轻轻啜了一小口酒,眼皮抬了抬,目光从银票上扫过。
“确定是安澜的?”
“当然!”安之远脑袋微微扬起,有些骄傲道,“老夫出马,他敢不给吗?”
“嗯……”
道士点点头,掏出了一个木盒道,“你要知道,一株山水灵药最少要五六十万两雪花银。
今日贫道才收你区区十万两……可是你占了天大的福气!”
“明白,明白,多谢道爷的关照。”安之远赶紧收起木盒,心中暗自高兴,有了这灵药,沐风突破入室境肯定妥了
如此这般想着,便美滋滋的朝鱼龙巷的家中走去。
安之远离开后,失踪了的隋景逸从角落里走出,对着那苍老的背影,狠狠的吐了口谈。
随机却是又笑了起来。
安澜啊安澜,你再怎么折腾,我都始终领先你半子。
你这辈子注定了,只能成为我的一把刀……
……
冬日的太阳是最无力的,失去了温暖的光泽,看起来惨白惨白的。
以至于,让五六天前覆盖在雅山上的雪,没有丝毫要消融的迹象。
观自在书院门前,安澜弯腰抚摸着那对光色油亮的石狮子。
心中一时有些感慨起来。
方才祖父离开后,安澜曾借机向父母他们提过全家迁徙出灵武城的打算。
但不知是什么原因,被两人严词拒绝了。
在记忆中,这已经不是他第一次提出迁徙的打算了,但两人却死活不同意。
此事只能从长计议了……
他又想到了出来的路上见到隋景光的事。
那家伙似乎已经有些崇拜安澜了。
叽叽喳喳的说了一大堆六大势力进逼隋氏的事。
话里话外充满了幸灾乐祸。
然后他又问了一些接下来的计划,将一张借据交到安澜手上后,这才兴高采烈的离开了。
从头到尾都未提自己答应过给他人篆文册之事。
这是打算投诚过来,奉我为主的节奏啊!
安澜摇摇头,与这样的聪明人打交道很省事,好多事都能做到举一反三。
但这样的人也很危险,搞不好哪天会出来咬你一口。
不过这些安澜也不担心了。
灵武城的事此刻基本要告一段落了。
今日之后,他便要离开这里,展翅高飞。
去天下最厉害的仙家山门,修天下最厉害的法,争取三年后回来阻止妖魔攻城。
至于再之后怎么解决那姜琉璃与大能夺舍的隐患,安澜此刻却也没一点办法的。
只能走一步看一步,或是寄希望于那“物事”上面了。
如此这般想着,就看到观自在书院的那两扇红漆大门被人从里面打开了。
迎面有一位儒士打扮的中年人,手里提着一个奇怪的麻布袋子踏着陈雪而来。
安澜赶紧弯腰行了一礼,恭恭敬敬的喊了一声“夫子!”
“无需多礼!”那中年儒士摆摆手,
在麻布袋子中摸索了一下,拿出一片木牌递到安澜跟前道:“这是你的顺序牌,拿好了!”
“多谢夫子!”安澜接过后感谢了一声。
中年儒士没说话,只是走到了大门旁边的小屋子里。
远远的传来了沏茶倒水的声音。
安澜笑了笑,看了一眼木牌,上面写着安澜,甲心月狐的字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