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知道去哪，我在卖白粉这行是真的混臭了，算上刀克特金我跟了八个老大，他们折了是真的不怪我，是他们自己不中用啊！哎，现在连个投奔的地方都没樱”

马赛轲一屁股坐在一块大石头上，喘着粗气道：“去哪？先出了这片林子再吧。”

李子也坐到了马赛轲的身边，偷偷打量着马赛轲：“你不是凡人吧。那个，我的意思是，你不是普通人吧？”

马赛轲似乎离了贼窝让他也感到轻松许多，谦逊地：“怎么不是普通人？我就是一个普通的胖子。”

“会武功的胖子？”

“那就是几招防身的手段。”

“那个……”

李子犹豫了半道：“马哥，我觉得你不像一个毒贩。”

“怎么？”马赛轲十分得意地看向他。

“一般的毒贩应该向刀克特金那样才对，狡猾多疑、喜怒无常、心狠手辣、卧槽无情、毫无人性，而你不同，你哪里看起来都不像一个毒贩，你救了六子，救我和陈露，昨晚上还亲自报警救陈露，你若是毒贩，会做这些事吗？”

马赛轲听他一口气完，摇头笑笑：“你对毒贩的认识还是少啊，再穷凶极恶的毒贩也有做求个心安的时候，有的白去烧香拜佛，晚上贩毒运毒，想想也是可笑，信佛不信法。”

“我和你的身世差不多，也是个孤儿，但被我师父收养了，他除了经常逼着我练功外哪都好，但他是我师父呀，给我吃给我穿，练就练吧，可他还不允许我在外人前使用这身功夫。”

“十八岁那年，我为了救一个被人贩子拐走的孩，出手伤了人，我师父不但没有夸奖我，还要废了我的武功，我一气之下就离家出走，出来十年了一直没回去，到处闯荡。”

李子看到他到就孩伤人时咬牙切齿的模样，就知道他却不知是轻描淡写的伤人那么简单，那人贩子绝对丢了半条命不止。

马赛轲眼神有些茫然，继续着：“我人蠢嘴笨，除零拳脚外什么都不会，一开始只能卖力气打零工，后来去当保安，再后来遇到个老大给他当了保镖，但也不知道怎么那么倒霉，跟哪个老大哪个老大就出事，还特么赖我，这和我有什么关系啊？”

李子听他完，对他又有了新的认识与了解，想想他“克老大”这个确实是有点……倒霉。

“那你以后打算干什么啊？”李子问道。

马赛轲叹了口气：“不打算再干这个了，这整提心吊胆的活着太不舒坦。先随便找个地方躲躲，等风头过去了再找个工作，实在不行就回去干老本行当保安去。”

李子听他这么，皱起了眉：“你都打算避风头了，还带着我干嘛？昨晚上我就该留在那里等着警察来，然后陪陈露去医院。”

马赛轲大手一挥抽在了李子的后脑勺上：“不是和你了嘛，那是枪伤，你去了医院后准保被审问，然后就把我给供出来。”

“不会的，你救过我，我怎么会把你供出来？”

“你不，刀克特金也会，到时候他要是一口咬定你和我是一伙的，你也准保蹲监狱。”

“怎么会？这怎么还有我的事？他凭什么咬我一口？”李子不解。

马赛轲冷哼一声：“刀克特金这个人最没义气，他那一箱白粉可是够死刑的，为了活命，他不管大的的，只要有可能立功的事情都会出来。再，我在工厂的时候不是你是我的人嘛，那么多人都看到了，你想他们会怎么？”

李子心中一震，如被雷击，喃喃道：“我的清白！。”

“所以你跟着我一起躲一阵吧。”

“我的清白啊！”李子还在念叨着自己的清白。

马赛轲看李子一副如丧考妣的样子，安慰道：“你不是要去归善找人吗，这样吧，我陪你去怎么样？反正我再哪里避风头都是避。”

李子缓过神来，果断地摇了摇头：“不去！”

“为啥？”马赛轲不解，“你不就是为了找她才不远千里从喜都来到这的吗？现在陪你去，咋还不去了？”

“刀克特金要真的把你供出去，咱们不就成通缉犯了吗？不能连累她啊！”李子凛然道。

马赛轲一拍胸脯：“嗨，放心吧，就算最后真得被逮了，什么责任都有我呢，不会让你有事的。现在外面疫情可严重着呢，你不想陪在她身边啊？”

“想。”

“想就去。我就在归善避风头了，就这么定了。”

李子一指他刻记号的大树道：“不管去哪，咱们也得先出这片林子啊，咱们都在这转了好几圈了。”

马赛轲脱了鞋松着脚：“着什么急？之前就是黑，咱们走懵了，等太阳出来了准能走出去。先歇会。”

李子仰头看了看空，呵呵，阴。

突然一缕风吹过，他闻到从马赛轲那边飘过来的味道，眉头紧蹙，向后退了几步。

马赛轲看到他的表情，疑惑地拿起鞋子，心翼翼闻了闻，然后瞪着眼把鞋子砸了过去：“你这是啥表情？不是我的脚臭！”

李子捡起一根树枝，挑着鞋子递给马赛轲：“不是你是谁？就是从你那边飘过来的。”

马赛轲套上鞋子，四下嗅了嗅：“我刚才就闻到了这股臭味，不过刚刚鉴定完毕，不是我！”他突然一脸狐疑地看向李子。

“不是我！我闻着就是从你那边飘过来的！”

马赛轲顺着李子的手指看向自己这边，他站起身又使劲嗅了嗅，笃定地道：“嗯，确实是从这边传过来的，走，咱们看看去，看看到底是什么东西这么臭。”

二人顺着臭味飘过来的方向寻找，走了一会，臭味越发的浓郁，臭得已经让他们分不清这味道到底是从哪里传出来的。

马赛轲捏着鼻子：“找吧，肯定就在这附近。”

李子从包里取出一张纸巾，揪成两块团成球塞进鼻子里，四下寻找。

可他即便是塞住了鼻子，这臭味还是直往鼻子里钻，让他头晕脑胀，恶心想吐，几近窒息。

呕

马赛轲最先找到了散发恶臭的源头，原本他以为只是死只动物什么的发出的恶臭，但是当他看到了那散发恶臭的东西时，饶他经得多见得广也受不了那视觉与嗅觉的双重冲击，吐了起来。

李子见他呕吐，忙跑了过去，马赛轲刚想提醒他别看，可他已经看到了臭源，一股酸水上涌，也吐了起来。

二人走了一夜，早就饥饿难耐，此时腹中空空如也，已经没有什么东西可吐了，又吐了几口酸水，二人憋着气，朝着远离臭味的方向狂奔。

“呕，麻蛋的，我特么把满月时吃的奶都吐出来了，太特么恶心了！”马赛轲弓着身子干呕。

李子呕了一会，强止住恶心：“马哥，这荒山野岭的咋会有死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