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了一眼冷漠的凤寻歌，黑眸幽深。

自那晚以后，他脑海里时不时便会浮现出凤寻歌稚嫩的面孔。她悔婚的模样，隐忍的模样，生气的模样，还有……害羞时的模样。

像是着了魔一样，看不见她的时候，他总觉得心里缺了些什么。

他总是给自己找各种各样的理由来找她，哪怕看到的只是她的臭脸。

他……究竟是怎么了，不会是被她的脑残传染了吧？

“六皇叔不觉得她有点眼熟吗？”楚莫炎突然问道。

“不知炎儿指的是谁？”楚庭渊的目光依旧停留在凤寻歌身上。

“未来六嫂啊，六皇叔不觉得，她和那日酒楼的小丫鬟长得有几分相似吗？”楚莫炎也顺着楚庭渊的目光看了过去。

那日他从醉芳居回来，被一种叫胭脂散的泻药折腾了许久。回想经过，只有那个小丫鬟最可疑。

楚庭渊对那小丫鬟如此反常，他早猜到他们两可能认识。可他没猜到，那小丫鬟竟会是楚庭渊点名的王妃，白微岚。

“喔？炎儿这么一说，倒是有几分相似。”楚庭渊装傻，摆明了不想承认。

楚莫炎伸手握住桌上的茶杯，轻轻抿了一口：“看来是未来六嫂长相太过普通，让炎儿误会了。”

楚庭渊微微一笑：“……炎儿王妃的长相，也很一般啊。”

“咔嚓。”

楚莫炎用力一捏，手中的白玉瓷杯瞬间变成了粉末。温热的茶水顺着他的手掌，一滴一滴，落在地上。

一般？白露纱的姿色有目共睹，除了死去的凤寻歌，夜昭国再也找不出第二个比她漂亮的女人。那个白微岚，酒楼里随便找两个歌姬舞姬都比她好看，她根本没有资格和她姐姐相提并论！

“不一定外貌好看就是真的漂亮，有的时候，内在美才是最吸引人的地方。”楚庭渊扬眉，“再说，本王已经够好看了，王妃普通一点也无所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