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窈的产业在京城中也是能排上名号的，一时间所有的店铺通通关门，只留下茗墨居一处，不免让众人猜测，她到底是得罪了哪路神仙。

如果舒窈坚持把店铺开下去，那暗中的人定会继续作祟，直到把舒窈名下所有店铺的商誉毁掉为止。而现在舒窈把店铺都关门了，留在百姓心中的，还是有信誉的店铺。只是接下来的生意，舒窈都要转到暗中去了。

想到她自己身边就有奸细的存在，舒窈吃饭时都觉得有些不是滋味，她到底挡了谁的路，能让对方下这样的狠手。舒窈虽然头疼生意的事情，但更让她懊恼的是自己的实力不足，如果自己足够强大，那么也不用因为这些伎俩就关门大吉了。

所以即使她的父亲是户部尚书，当自己的实力不够时，别人下起手来也是肆无忌惮。舒窈这才深切的感受到，建立一个属于自己的情报网络刻不容缓。

可是建立情报网的工程浩大，绝非一朝一夕的时间能够做到，更不用说舒窈现在一个可用之人都没有，如果借助二皇子的暗卫势力，最后的成果只怕是给他人做了嫁衣。

“小姐，小姐！姑爷他在乡试中得了案首！”半夏咋咋呼呼的声音把舒窈从沉思中叫醒。

“案首？那就是乡试的第一名了？”受前世电视剧的影响，秀才的头衔在舒窈这里就是穷酸的代名词，不过在她看来，什么考试能得第一都挺不容易的，而且吴少怀也不可能止步于乡试。

其实在这个时代，秀才也算跻身于底层士族阶级了，起码见官不用下跪了，在文化教育普及率极低的情况下，秀才的社会地位还是不低的。不过在京城的地界上，四品以下的官员都不起眼就是了。

“吴老爷和吴夫人可都乐坏了，隔着一条街都能听到鞭炮声呢！”半夏这么说，舒窈才侧耳细听，耳边似乎真的有响声。

“这都什么时候了？鞭炮还没放完？”舒窈算了算时辰，吉时应该过了有一会儿了吧。

“这炮仗都放了好长时间了，几百响的鞭炮，吴府门口挂了十几串呢！”半夏这丫头应该是去看热闹了吧，知道的这么详细。

“有必要弄这么大动静吗？又不是中了状元。”舒窈不是很能理解。

“小姐生在官家可能不知道，这生意人家的子弟科举之路艰难，有的商户家出了一个有天赋的孩子，还要过继给旁人家才能参加科举呢，寻常父母哪里舍得？”

这么一说，舒窈也来了兴趣，“还能这样？我以为商籍就是不能参加科举呢，不曾想还可以这样钻律法的空子。”

“只是这样做的人家极少，每三年一次的春闱才取多少人？吴家自我朝开国以来就是从商的，还没听说他们出过什么读书人，姑爷这回恐怕是吴家的第一人吧！”半夏都快成百事通了，舒窈问她什么都能答出来。

“你倒是事事都知晓些，也不知从哪里听来的？”舒窈觉着，半夏不仅是天生的造型师，还很适合做娱乐报的记者，放在古代真是太屈才了。

“唉，小姐你是不知道啊，我们府里负责采买的周妈，每次见到我都要拉住我唠半天的嗑！”半夏说起这事，仿佛还很苦恼的样子。

紫苏却擅长拆她的台，“是吗？我看每日你都和周妈聊的很开心啊！怎么不见她找旁人聊天，单单拉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