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夏是急得说不话了,紫苏这个平日里比较冷静的,也费了一会功夫才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解释清楚。这时韩大夫已经把完脉了,“宫里的太医就没给丫头看看?”
紫苏这才反应过来,在宫里时居然没有人给小姐请太医。韩大夫看这两个丫鬟的样子,也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叶丫头这是得罪什么人了吗?病情被耽误了这么久,之前一年的调养都白费了啊!”
“那,这可怎么办啊?”紫苏现在无比痛恨自己让小姐去参加宫宴,就算当初被圣上怪罪,也比现在小姐躺在这里一动不动的好。
“快去让下面的人准备药浴,看丫头现在的模样,肯定是喝不下汤药的。我把药方留在这里,等她醒了再给她喂药。”韩大夫又重新写了一张猛烈的药方,“这药最多只能喝三天,之后还是要换回原先的方子。”
如果不是舒窈的病情太紧急,韩大夫绝不可能给她开这种方子,实在是对身体伤害太大,以后要调理许久才能把亏空的补回来。
紫苏接过药方,赶忙就亲自去抓药了,走前千叮咛万嘱咐,让半夏一定要备好小姐的药浴。
知秋院的人在年三十这晚彻夜未眠,不是因为守岁,而是因为舒窈的病情忙得鸡飞狗跳。纵然如此,直到第二日午时舒窈也没有醒过来。
孙静姝这日一大早就来看望舒窈,却只得到了她还没醒的消息,由于舒窈还泡着药浴,孙静姝也没有坚持要见她,留下了礼物便走了。
在得知文妁华的所作所为之后,李惟谨在府中发了很大的火,如果舒窈有什么三长两短,赚钱还是小事,这让他如何跟少怀交代?
当天李惟谨留给文妁华下了禁足令,对外宣称她在宫宴那晚受了惊吓,风寒未愈。
至于皇上那里,李惟谨也给了答复,说是文妁华不慎落水,叶舒窈为了救人才跳下去的。皇上也不愿操心这两个女子间到底发生了什么,只要有一个合理的解释,能给臣子以交代就行。
李惟谨却不能就这么算了,他派人去叶府送了重礼以示感谢,却安抚不了吴少怀焦急的心情,韩大夫的诊脉结果让吴少怀担心不已,可他又做不了什么,只能在府中静待结果。
舒窈做了一个好长的梦,梦见自己回到了母体中,周身像是泡在了羊水里,温暖而且有安全感,让她不想醒来。
不过耳边总有吵闹的声音,让她十分心烦,舒窈努力的想要睁开眼睛,发现自己真的泡在水中,“难道我又穿了?”
舒窈抬起手来仔细瞧了瞧,除了被水泡的有些发白以外,还是自己熟悉的那双,这不禁让她有些失望。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