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恒云也不知为何自己要这样,大概是不愿看见她失望的样子吧。一个女子能抗住秋寒的折磨,还能保持这么灿烂的笑容,这正是他所渴望而不得的东西。此刻见舒窈如此高兴,也不枉他这两日的辛苦了。
从舒窈那里出来,凌恒云只想回房休息,习武之人体力纵然比常人好许多,也禁不住这么折腾。
可祁若淳却拦住了他,“恒云,出事了!”
“怎么了?”凌恒云还从没见祁若淳表情这么严肃过,能让他紧张成这样的,肯定不是小事。
“苏州府台的爱妾死了,经仵作验定,是南疆的蛊毒!”
凌恒云听后只觉得他大惊小怪,“死的又不是什么重要的人物。”他的语气依旧平淡冷清,在凌恒云眼中,就算是苏州府台死了,也不是什么大事。
“谁关心死得是谁啊?重点是蛊毒!”祁若淳气急,若只是死了一个小妾与他何干?
“蛊毒?那又怎样,我竟不知苏州的仵作还能认出蛊毒的死因了?”凌恒云很是不屑,蛊毒之所以被人惧怕,就是因为它的神秘,又岂是常人能轻易辨别出的?
“若是平常的仵作我也不会相信,可是这人做了三十多年,还从未出过任何差错。更重要的是,这位仵作的爷爷在前朝曾遇到过同样的案子,死者的症状一模一样。”
祁若淳说到这里,凌恒云才重视起来。“那为什么死的只是一个小妾?南疆的人若是想引起混乱,不如直接弄死这位府台。”
“这也是我不明白的地方,能接触到他的爱妾,想必也不难给府台大人下毒。”祁若淳本不想趟这浑水,可凌恒云的名气实在太大,苏州城里能叫上名号的人都知道他在这里,此事恐怕是躲不掉了。
“所以你来找我是想让我去验尸?”凌恒云本就疲惫的脸色更不好了。
“这,事关南疆,你最好去看看吧。”祁若淳也不敢说硬话,只是好声好气的同凌恒云说理。
但凌恒云却不想给祁若淳面子,加之他现在已经很累了,对于这些无关的事情一点也没有兴趣。“我要休息了,有什么事明日再说。”
“休息?这大白天的你难不成还要睡觉?”祁若淳记得这家伙的作息一向很规律,不可能这个时辰睡觉的啊!
可是他仔细看了看凌恒云的脸色,果然不是很好。“你怎么了,是不是生病了?”
凌恒云没有搭理他,只是径直的走回了自己的屋子,房门一关,把他一个人晾在那里了。
祁若淳问完也觉得自己有些傻,若是论医术,谁还能比得上凌恒云?就算他有哪里不舒服,一贴药下去也就药到病除了。
不过凌恒云既然不愿去验尸,他也不能强求。凌恒云给活人治病都要看心情,如今不过一个死人而已,祁若淳又能有什么办法?只苦了他,要应付前来请这位爷的诸位大人。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