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的床上,黑白交错,纠缠,像是水墨画里的背景与画面,浓得热烈,泼得洒脱,这一场细腻与雄厚的较量纠缠,直到大雨淋漓。
路云城像是下山的猛虎般,让安歌最后都快吃不消了,她抬双臂嗔怪的拍打他精壮附着密汗的后背,“你不是说好一次?”
她酸软娇嗔的声音,像一道细雨浇淋在他的心头,湿漉漉的,像淋尽了那一场燥热,应该是甘霖与清荷,他的力气再次燃燃而起。
就在安歌快昏睡过去的时候,一阵急燥的电话响起来,而路云城直接给她按了挂机,她勉强睁开眼睛,“能不能结束?”
“我感觉快塌了。”
“我会重新修复!”路云城继续忙着战斗,安歌闭上眼睛,忽然脑海里滑过一个人的身影,她猛的打了个激灵。
渐渐的,
她随着他的节奏稳定下来,安静的聆听着这人间美妙的音色,她想,总有一种生活被安逸的逐放,是心灵得到解放,还是身体?她不知道。
更想到一句话,先上床,后有爱情?
现在真的是这样吗?
不是先有爱情,再上床……这才是水到渠成的灵魂与肉,体交融。
安歌的神思出游,惹来更加猛烈的撞击……很快,她真的昏过去了。
第二天上班到达公司,她才将手机打开,却发现有母亲的一堆电话,她的心里咯噔,母亲肯定又是因为舅舅的事情来找自己,可是已经清算结束?自己做不了什么?
茶水间,
安歌将电话回过去,“妈,怎么了?”
“我昨天晚上打了一堆电话,你怎么不接?”安母咄咄逼人的质问,让安歌瞬间有一种,内疚感扑卷而来,胸口有些不舒服。
“妈,我……”
“还知道叫我妈,连我的电话都不接了,看看子眉拿自己的钱去救济你舅舅,你难道还不如一个外人?”安母强烈的遣责语气让安歌哑然无言,不知说些什么。
“小路好歹也做着生意,能不能借一点出来,帮帮你舅舅,那些要债的人说,如果再不还清债款,就要把你舅舅的楼给卖了!以后你舅舅一家就无家可归了。”安母诉说安歌舅舅的状况。
“妈,我去哪里拿一百万?云城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他要做生意,要周转!”安歌虽然自己和路云城发生床第关系,但他们两个各有各自的工作与事业,谁也不插手谁的事情,这样的日子倒也安静。
她不想和路云城发生金钱上的纠葛,以免到路云城随时要结束这一场协议夫妻的关系后,他们之间难堪与尴尬。
何况路云城不欠自己的。
签了协议,他就付了自己一百万给父亲治了病还有帮忙找律师清算父亲公司,盈余一百万,这已经很不错了,还有自己的车,也价值一百多万呢?一旦分手,她想,这车自己都不能开走,这是路云城的资产。
“看看,嫁出去没几天,就嚷嚷着向着你丈夫的钱,你丈夫的钱,不就是你的钱,你就不能拿出一点来救救急?”安母对安歌一阵冷嘲热讽,甚至是督促她拿钱。
“我真的没有钱,上次的五万块已经是极限了,那还是借公司的。”安歌还是回拒母亲,路云城和自己不是那一种真正的夫妻,自己没有权利去要求人家怎么样。
即便是真正的感情夫妻,她觉得也不能这样做。
“五万块还不够打发叫花子。”安母生气的叫着。
“妈,我还要每个月给爸爸看病钱,我真的没有钱。”安歌感觉自己像是掉进一种恶性循环的大洞里,满满的黑暗,压抑着自己透不过气来,她见过何曼的种种,没想到一年之后,这样的事情照例发生在自己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