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芙蓉包有毒,和花鸟绣上的一样,所以这毒就握在沈子眉手中,她故意伤害自己,嫁祸我,这一切,我刚刚看明白。”安歌细细道来。
“你真的不是为了报复我们在一起?”路清川感到有一丝迷惘,还有一线隐隐的失落,他宁愿安歌是在报复自己和沈子眉暗通款曲。
“如果你觉得是就是,我不想再解释。”安歌从包里掏出一百元扔在桌上,“路先生,我们制。”
“安歌,我相信你,可是证据对你不利,况且医生和我都看到了,你将刀子刺向子眉,我已经阻止医院报警,说是当事人协商解决,你不能这样固执,你这样是要做牢的。”路清川劝她。
她扭头嫣然一笑,笑里风姿摇曳,“我真不相信,黑的能说成白的,我更不相信好人会将牢底做穿,这不是旧社会。只信一面之词。”
“如果你真要报警,可是你的母亲,是她,是她亲手买的毛线,不是沈子眉买的?”路清川大声道,“如果你要报警,最可能是你的母亲入牢。”
“你说什么?”安歌蓦的一惊。
她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结局,原来一切都是在沈子眉的计划之中,她到底为了得到路清川,为了打击自己,做了多少不可人知的人事情。
安歌不知道。
她感觉四肢冰冷,原来自己的身边一直围绕着一只吐着芯子,准备随时要自己命的毒蛇。那就是沈子眉。
“毛线是你母亲买的,是你们母女合伙要报复沈子眉抢了你男友。”路清川重复一遍,这次用了一个非常精准的标题,“动机很明显。”
“你想得真美!”安歌收起脸上的笑容,“我妈不可能下毒。她是个胆小的人!”
“是不是,那得警察说了算。”
“那就让警察说了算。”安歌人倔强的再次转身,挺直腰板就向外走去。
“安歌,你何必这样犟?何必把自己扯入牢中?”路清川的声音变得委婉起来,像是在说她,“你不要犯傻?”
“我没想过要掺和你们的事情,是你们非逼着我走进这个肮脏的泥潭。”安歌的声音突然变得高亢起来,她扭头盯着路清川,叹息一口气,缓缓将手伸进包中,然后摸到那一堆面巾纸包裹着的玛瑙石,手指颤抖了一下,然后缩回来。
她毅然决然的离开。
只给他留下一道窈窕却是固执的背影。
路清川叹了口气,他无心的搅着咖啡,他忘记了告诉安歌另外一件事。
下午,
戴上耳迈,安歌认真的勾勒画心图中康公主的角色,她一袭红衣,然后金丝勾图,袖袍宽大,类似于汉朝那时的外裳,长裙曳地,红铺百里。
长发飘飘,双眸如星,她画上黑色的面罩,又冷艳,又神秘,不,她赶紧打掉这个想法,这个黑色的面罩已经成了禁地,不能再这样画下去,不然她又会掉旧日的思维里,然后知知还会取胜,她要最后一搏。
这次,她先画了一袭红衣,故意先没有画那一张冷艳的头颅,红衣金丝走向,长袍长袖,但弧度极为讲究,襟边也做了金丝线的处理,尤其是在那金丝线的襟口图案里,她绣了一只欲火重生的金丝线凤凰,环绕了襟袖,也环绕在颈下襟口处。
白底红衫,中间开叉。
康公主的头发被风吹起,乌黑亮泽,像是狂风卷起的黑瀑泄下,如墨色泼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