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了内线,“何曼,你进来……”
咖啡厅,安歌塞上耳朵,认真的掏出绘图纸绘图,正当她画得兴致勃勃的时候,发现对面有一道阴影压上来,本能的职业让她将双手覆盖在画上,然后迅速将画收起来,才看来人,原来是路清川。
躲来躲去,还是没有躲到。
路清川坐在她的对面,目光逼视着她洁白如玉的锁骨下那一朵盛开的牡丹,“谁画的?”他不相信一名普通的纹身师能将画儿画得栩栩如生。
“我纹个身,没有必要向你报备,何况你和子眉上床都没有和我报备。”安歌实在不想和他纠缠下去,同时她也看到路清川拿了青春剧本的手绘图稿,“合作已经结束,所以我还要等朋友,请不要打扰我。”
“告诉我,到底是谁画的?”
“无可奉告!”
“以前你是不喜欢纹身这些东西的。”路清川气忿的站了起来,手指指着那一朵绽放的如血的牡丹道。
“以前不喜欢不代表现现在不喜欢,我的事情我做主,还轮不到你做主,你能做主的事情就是劝劝沈子眉少缠着我妈,少搬弄事非,否则我不客气。”安歌看着路清川冷若相冰霜,完全没有粘附一个喜欢男人的温存与柔度。
她刚强有力。
回击无情。
路清川站在那里,突然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安歌,这手绘图,是你一幅幅画出来的,是你的心血,难道你就没有从画中找到我们曾经的点点滴滴,哪怕是一点过往也好,真的没有一点儿留恋。”
“做事情要适可而止,是最好的境界喜欢过去式,适可而止,是最好的结果。”安歌一语成譏,说得深刻铭心,让路清川不得不摇摇头。
“你真的变了。”
“我也变了。”
“你变得狠了,狠心了,狠心到将我们美好的过去都从你心中挖心剔骨的剔除,连血丝都不剩。”路清川狠狠出品,却是沉沉低语,狼狈不堪的要了一杯香草奶茶。
“你不是喜欢吃提拉米苏,我们再要一块?”
“不要,我不喜欢甜的东西。”
“你不是说甜而不腻吗?”
“路清川别再自欺欺人了,有些东西过去了就是过去了,就像打雷下雨,爹死娘嫁人,该走的走,该留的留,强留的也留不住,你走吧,我要说多少遍,你才肯放过我们。”安歌不想和他争执下去,准备走人。
这时,
路清川却抽出一幅绘图出来,“这是我们在一起在的图片,去那个小公园看喷泉,记得当时只有一张椅子,我通常先去占一个位置,然后我们坐在椅子上,听喷泉随着音乐起伏,当时的歌儿是:”
“昨夜多少伤心的泪涌上心头,”
“只有星星知道我的心,”
“昨夜多少失落的梦埋在心底,只有星星牵挂我的心。”
“星星一眨眼,人间舒适寒暑,转眼像云烟。”
“你还记得吗?”
“我记得。”安歌抬眼看路清川,路清川的眼圈是红的,眼眶里蓄满了泪水,她知道他是真的放不下自己,可是自己已经嫁人。
她伸出左手,左右无名指上的红宝石,像血一样的凝固在路清川的眼中,“清川,”她不再强势的说,“我已经结婚了,我不想在婚姻里做对不起丈夫的事情,所以,我们到此为止。”
她起身离开。
路清川先一步拦下她,身子挡在她的身前,“让我说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