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
下了雨,安歌没有看到云溪谷的蝴蝶纷飞,眼睛里有些暗然失色,难道这也预示着,自己的人绘将与一生有情擦肩而过吗。
心里有些坎儿。
她胡思乱想。
“下次,我们来,会看到。”
“路先生,你和路太太睡在三楼,那里不潮,阿宝在二楼。”梢公婆将新晒好的棉花被子抱进来,被子上还有一股太阳的味道,钻进被子里,安歌实在累了,很快就闻着太阳的味道睡着了,他给她掖好被子。
路云城打开手机,来到楼下空旷的地上,雨停了,地面有点湿。
“季子墨,怎么样?”
“你到底想怎么样?天天弄这样的问题烦我,你都找到老婆了,我都没有找到,天天拿你老婆的事情刺激我神经?你才高兴?”季子墨上来就是一堆话。“非得逼我变成神经病!”
“这不是环宇开发的。”季子墨将话说到重点,
“但我们都有股份,但,我们的股份不是最多的,所以这一件事很难敲定。”
“我要用实力说话,好就好,不好就是不好,对艺术要有原则,否则一切都是浮云,如果你不拿她的实力说话,这个导演你别当了,去沙漠里当骆驼吧。”路云城挂了电话,眼睛很冷,和天空的夜色一样冷,毕竟是深秋了。野外风更凉了。
转身,他迅速给冷锋发了一条短信,“有没有办好?”
“办好了。”
路云城放心的走进吊脚楼,然后爬上三楼,安歌睡得很沉,像一只睡不醒的小猪,他看她的身份证,她应该是属猪的吧?属狗也不错,天天咬人。
第二天,
天刚亮,
鸡就叫了,比安歌的闹铃还准,不过安歌的手机从昨天出门起,就一直处于关机状态。
吃过早饭,路云城返回楼上,在被子下塞下一万块钱,然后才走出来,看了雨过天晴的云溪谷,安歌也有点舍不得,但是必须得走了,下午还得去公司看看情况呢,不知自己的人绘是生是死呢?
梢公与梢公婆准备了许多的物产,腌菜,腌鱼,还有腌笋干,一袋袋的给路云城装,路云城道,“阿婆,我背不动。”
“媳妇能背动,这个就能背动。”阿婆热情的塞在他怀中。
结果是路云城与安歌拎着大包小包的离开了云溪谷,全村都来送,十分热情。安歌超级感动,走得时候,都是泪花闪烁的。
授人鱼不如授人予鱼。安歌想,一会儿再给路云城说。
过了山洞,他们将东西放在后背箱,然后发现汽车还在,安歌吸了口气,“车子还在,我们是幸运的。”
“它会一直在。”
“为什么?”
“军用车辆擅动者,违法。”
“哦。”安歌坐进车子,感觉舒服多了,闭上眼睛,她道,“我能不能睡觉?”
“这是你的自由,如果想和我一起睡,我也不反对。”路云城的流氓腔调又上来了,她白了他一记,
“我真搞不懂,你是怎么做大总裁的?”
“公司里,我是为人高冷的男神,总裁先生。”路云城薄唇轻勾,
“家里,尤其是床上,我是你最亲爱的流氓,可以用尽各种姿势的流氓。”路云城的解释很完美,完美到安歌直接闭了嘴,她突然间想起一件事:
“授人鱼不如授人予鱼?你应该开发这个云溪谷,像农家院那样,家家就有收入了,比你给钱要好,起码他们有自尊?”
“收入来了,原生态的东西遭破坏,蝴蝶遭捕捉,花草遭贱踏,你觉得还会看到云溪谷最美的天空吗?我想过这个问题,我的财力足够可以让他们过上平静,但不是破坏性的生活,就像阿宝的病好了。”
“也是。”安歌自语着,“人多了,自然就破坏了,利与弊同在,舍与得也是同在。总有取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