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天,
安歌在包里装了一些石子,然后袋里又备上一把短刀。
挎着一件装着十万块的包,向着母亲所住小区的方向疾车,小区外,她就将车子停下,千万不能让暴徒们砸坏了车子,这车子万一……有天婚姻结束了,这车是要还给路云城的。
且不说,人家待自己不薄。
怀着一桩心事她偏腿下车,然后来到那一座母亲所居的小区,小区破旧,但还是比较结实,传统意义的那一种,小区空闲地上面上,白扬,法国梧桐,还有槐树都有栽培每幢楼前都有一些花花草草。
以前,她没有注意观察过,今天她走得很慢,似是故意要欣赏沿途的风景一般。
慢慢腾腾的来到楼前,
一眼就看到一群人包围着自己家,其它的邻居吓得躲得远远的,或者是跑开了,生怕惹祸上身。
“看来你还挺准时。”安歌今天穿了一身时尚的运动装,一双白色的轻便运动鞋,她做好了撤退的准备,但要看情势。
“钱,带来了没有?”
“你那里有多少钱?”安歌盯着安母,眼睛十分锐利,像一把锋利的剑,似乎一下子就要戳穿母亲的心事,看看妈妈一天到底在想什么?
“我没钱。”
“小夏,我妈准备了多少钱。”
“大约……”小夏看了安母道,“阿姨,这个时候就不要撒谎了。”
安母低头不语。
安歌从包里掏出一个黑色的袋子,“这是十万块,是爸爸半年的医疗费,好好的拿去堵你的窟窿,剩下的你自己解决,我没有钱了。”安歌转身就走,面对着几个黑衣人,缓缓退去,“你们自己解决,我不管了。”
“老太太,把钱一块结了吧?”黑衣人道。
“好吧。”安母不乐意的拿出一包钱,然后一下了被挨着的人抢过去,打开袋子,看看是十摞道,“阿姨,有空常去转转,万一能回本呢?”
“不要胡说八道,这都是你们设下的局,小夏盯着我妈点,我走了。”眼看事态真的平息了,安歌转身就走,她走得飞快,是气得,坐在车里,她疾驰而去。
而院子里,
安母对着这一伙人道,“戏演完了,把钱还给我吧。”
“那可不行,钱既然到了我们哥们儿的手中,哪有吐出去的道理,还有,我挨了你女儿一铁链子,这个疤怎么也得值二十万。”安母请来演戏的人根本就不抄理这一套,拿了钱,就要扬长而去。
这一下,安母疯了似的冲上前,“你们这伙强盗,我是让你们来演戏的,不是让你们抢我的钱?”
“你跟我们比能好到哪里去,骗你女儿的钱,骗你丈夫的医疗费,让我说,你就是最该死的一个人,我们还讲究义气呢,而你连骨肉亲情都不讲,你连人都不配。”为首的人一把将安母推倒在地。
几个混混扬长而去。
安母瘫痪在地上,看着他们扬长而去,她双手扑地,悲天怆地,可是又有什么用?
小夏惊叫,“阿姨,你在演戏,骗安歌姐的钱?你怎么能这样?”
“我不这样,怎么救子眉,子眉还在牢里。”安母伤心寸断,竟然一点办法也没有。
“阿姨,你真糊涂,子眉再好,也不是你亲闺女,安歌姐才是你亲闺女,你怎么能为了外人骗自己的亲闺女呢?”
小夏劝安母,想把安母从冰冷的地上扶起来。
“我腿摔断了,起不来了。”
“去医院吧。”小夏担心道,不敢再动安母。
安母道,“我没有一分钱去医院,我连明庭打工赚的钱都给了他们,家里除了一罐钢蹦,什么都没有了。”
“我给安歌姐打电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