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归正转。”路清川忽然间烦了,“能不能别提安歌?”
一想到那个戒指,他的胸口就像被戒指染红了似的,一片血光淋淋,他不想看到,却每每想起。
玲珑骰子安红豆,入骨相思知不知?
她知道不知道,我每天都在想她,恨不得把她的名字刻进自己的肋骨上,不,早已深深地镶嵌进去,深入到骨髓,随血液飘流在全身各处。
“关于你的忙,我真的帮不了,不过,我倒是可以给你提个建议,你去跟姚律师商量,看看他能不能想一个万全之策,他既然能保出来,又是季大律师一手带出来的,不可能这就点本事。”路清川给她提建议。
“即便罪不至死,但是一辈子是在牢里度过了。”
“可惜,他没有给沈家留下一个后人。”沈子眉叹息,“我母亲……”忽然她转了语气,“我妈临死前曾经嘱咐过我哥,要他好好成个家,为沈家留个后。”
“你哥找的女人不少,肯为他生孩子的难道一个都没有?”路清川也就奇怪了,客串了那么多的女生,怎么一个都没有捞住。
“他太花心,一个也没留住,常性的不过半年,少则三五天。”沈子眉也叹息,“不像我长情,也不好。”
“活该!”路清川狠狠的吐了口气,“子眉,当年的事情,你愿意说就说,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当时教授就指认那是我的手法,因为我也帮安歌修过,所以说她的,说我的都无可厚非,但教授非认定我的笔法,所以选我出国留学。”
“我想申辩的时候,正好,你也看到又一拨学生送画稿来了,我只能退出来,再后来,就直接,接到出国留学通知书,在大家的祝福下,我都懵了。”路清川解释当年的事情,
“所以这个出国名额我可以享有,因为我修过,给她提过建议,虽然安歌也可以享有,但现在安歌以她的实力,已经做到业界的一流,出国那不过是一个小插曲,我留学又得到什么,什么都没有得到。反而失去最好的爱情。算是报应吧。”
“所以我还不如不走,如果你愿意说出来,正好了了我心结。”路清川无畏无惧。
“同心罗带结不成,是我最难受的事情。所以你可以帮我说出来,我就不必烦恼了。”路清川精明的盯着沈子眉那一双犹豫不决的细长眼睛。
“你还是先操心你哥哥的事情吧,这件事,不用你插手,我会亲自给安歌解释。”路清川觉得自己不能让沈子眉占了先机。
这不是好事。
安歌极恨沈子眉,不但挑拨她们母子离间,还伤害了何曼,还有小风……
“那自然是好,虽然我爱你胜过他,却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沈子眉轻轻叹息,“你能不能帮助救我哥不死?”
“我说过,我是个画画的,如果说你想要个画送给大人物办差,我倒是可以赠送一幅,但是论权力,我在海城无足轻重,你要清楚我的地位,一个画家,能有权利吗?手中握着的只是一枝画笔,一枝笔画下来的江山只是图画。都是假的,都是虚无缥缈的东西。”
“官员划下来的那是一片丰饶的土地与高楼林立的城市,各个机构掌握各种规章与纪律,所以你让我以卵击石,我怎么可能办到?”路清川能言善辩。
“以前,你不是说有同学吗?”沈子眉记性很好。
“他早就下海经商了,现在富甲一方,不是我可以比的。”路清川拐弯抹角的不愿意帮沈子眉,沈子眉也不是个干货,她看得出来,于是道,“那请清川赠画一幅,到时我也好打点,喜欢字画的人?”
一幅画,一座城,她不要白不要。
再说,她不可能空手而来。
“可以。”路清川顿了一秒,从抽屉里找出一幅画,然后递给沈子眉,然后奉劝道,“别再动不动威胁人,男人最讨厌这样的女人。”
沈子眉拿着画找到姚律师,泪眼婆娑道,“姚律师,你能不能救救我哥,我再给你一幅价值连城的画?”
“你看看?这是路大画家的。”她解开画轴带子。
姚律师展开画轴,皱了眉,“你怎么不让他题字?”
沈子眉撒娇道,“一时忘了,不是有红戳吗?”她向着姚律师的身上蹭了又蹭。
姚律师的身子躲了又躲,悄声的告诉沈子眉,“沈小姐,你死了勾引我的心吧,我可不是异性恋……”
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