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陪你。”
“随意。”安歌走出栅栏,沐浴着晚上的秋风,深秋的风微凉,她感觉体内的热量正好,抵抗这个微凉的温度,她默默的来到湖边,想到那日,路清川在这里钓鱼一扭头就看到自己的场景。
昔我往矣,杨柳依依
今我来兮,雨雪霏霏。
似是昨日风中泣露,谁理解当日心境,她躲他,必须要躲,现在她觉得她和路清川之间隔了一条银河。
盈盈一水间,脉脉不得语。
以前写信还写这种情诗,可是现在都是谎言,一切都是谎言。
路清川骗了她,在她们最甜蜜的时光里骗了她。
她感觉自己好傻!
爱情终抵不过一张画稿?
湖边的风吹来,比刚才的风冷了一丝,她打了一个冷颤,他把外套披在她的身上,暖暖的春意袭来,她没说话,只是感觉他身上的檀香味把自己包围子,就像他全身上下火热的味道。
“今天的月亮好圆。”她一抬头就看到明月挂在空中,圆得像个银盘,怪不得古诗说,儿时不识月,呼作白玉盘,散着皎皎的光,清澄纯洁,透着性灵,这世间就缺少这一种明亮的眼睛。
不自觉的他搂上她,二人沿着湖畔的石子小路走去,杨柳依依很快甩在身后。月色成了他们的背影,她吸了口气,认真的问,“我现在还能起诉沈子眉吗?”
“不能!因为那些东西都是她哥哥沈子浩的,我帮你问过了。”路云城耐心的回答,眼神却是瞄向那一轮皎洁的明月。
“可惜坏人得不到惩罚。”安歌很气忿的道,“差一点,就差一点。”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我知道了。”
二人漫无边际的向着远处走去,在处草坪处坐了下来,她喘了口气,累了,他坐在她身边,“你最近的人绘怎么样?”
“轻轻一笑很撩人,我交稿了。”
“现在就是水来坞的案子了,我没报什么希望,毕竟东西方的审美标准不一样,但贵在参与,我有这样一种心态就够了,我想,这里没有输赢,只有一颗勇敢的心。”她笑着说。
“你爸爸最近怎么样?”
“还是那样。”
安歌累得躺在草坪上,双手作枕,枕着头部,仰望里万里穹空里的星星,天空很广阔,地球都很渺小,人类更是渺小,不堪一提。
路云城也躺在她旁边,“想什么呢?”
“我想,如果有一天,人类会不会灭亡?”
“会灭亡,只是距离我们的时代很遥远,很遥远,你这不是你担心的事情,这是科学家们担心的事情。”他扭过身子,四肢着草坪,一下子覆在她的身上,“你说是不是?”
“你起来?”安歌想起来,但起不来。
“你躺着我的外套,又是这副架势,分明就是想让我上的节奏,我满足你还不行?”
“你,这是外边,被人看到就坏了,刚才我看还有人钓鱼。”
“黑灯瞎火的,没有人看到你。”
“不行。”
话刚落,他的吻就雨点般的落了下来,温温柔柔的,像是三月的绵绵小雨……
他并没有立刻和她纠缠在一起,而是缓缓的,做足了功夫,在听到泉音美妙的时候,他才缓缓和她贴在一起,动作轻柔得像是洒了细点的雨……
落在草坪,
落在花瓣,
落在小湖,
燕子低喃,络纬低鸣。
风儿沙沙轻轻敲着湖面,掀起丝丝涟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