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餐后,
卧室,
安歌就接到了季修远的电话,“安小姐,让你久等了。”
“怎么样?”
下午他的电话一直关机,她怎么也没拨通。
“我下午一直在思索如何让案子进展更顺利,所以关机,别介意。”季修远解释下午安歌找电话找不到自己的原因。
“法庭未当庭宣判,估计下次再开庭,应该差不多。”季修远认真的回复安歌,“你忙好你的设计工作就好。听说安小姐的绘画正等着进入决赛,希望成功折桂。”
“谢谢,季律师,但我还是想听听沈子眉能够判多久?”
“她怎么说呢?”
“想听实话,还是真话?”
“现在,她正为她哥哥的藏毒死刑想办法,如果她分担,她哥哥便不会死如果她不分担,她哥哥只有死路一条。这个正是姚律师的纠结点,我已调查清楚了。”
“我知道了。”安歌长舒了一口气,希望小风和何曼得到正义的力量,千万别被沈子眉的反咬一口给错过了公平。
这也是她担心的地方,沈子眉攻于算计。
令人防不胜防。
正当安歌心急火撩的时候,临近傍晚,路清川来到拘留所看沈子眉,他和姚律师商量完之后才来。
“你怎么样?”他是指她的腿。
她刚才早出来一步,坐在椅子上等着他,不想让他看到自己一跛一拐的样子,太难看了,她突然问他,“我是不是变丑了?”
“还可以。”路清川看了眼已经苍桑无神的沈子眉,早已失去了昨日的风采,脸上的光泽也失去了。
“说一说,你的案子。”
“我也想说一说,我似乎听到了群众的呼声,听到他们喊我是一个十恶不赦的女人,我想姚律师纵再有才,估计也救不了我。”
“我会尽力的。”路清川戴着口罩和墨镜。
“我知道,你会保我,可是我……”沈子眉不禁抽泣起来,“我现在变残了,谁还会在乎我,我完好的时候,你都不会在乎我,现在又怎么可能在乎我?”
“情人不成,朋友仁义还在。”路清川看到她哭泣的模样,好言安慰,“这毕竟是关键的时刻,你好好的配合姚律师,我能出钱就出钱,能出力就出力。”
“救救我哥哥吧?”沈子眉满脸是泪,
“听姚律师说,他马上就要判刑,以他藏的杜品量,应该是死刑。我家就我哥一个男丁,这是我母亲……临终的嘱咐,千万不能断了沈家的根,可是偏偏就这样断了,我也不甘心,想一想法子?”
“子眉,你听我说,你这里已经是人尽皆知,满城风雨,想要包庇也包庇不住,我会尽量以我的方式保住你,但不知道结果如何?所以你要挺住,这次失败了,还有下次,知道吗?我们有的是机会。”路清川只能和颜悦色的相慰,他怕她采取过激的手段,把路家露出来。
“我刚才去看过你哥,你哥说,除非有人替他分担一半的杜品量,那样,他就可以保住命,但是谁会肯背这个黑锅,肯定没有人。”
“能不能找一个死刑犯顶一下?”她小声的说。
“这里没有死刑犯,我已经查过了。”路清川无奈的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