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罪。

把人囚禁在自己的一方地，亲手折断她的翅膀，毁了她的一切，就为了报仇。

报复她从对他的折辱，活在仇恨当中忘记了自己的感情。

他要复仇大不了像对待其他人一样杀了就好。

程衍就坐在少女旁边，泪珠顺着脸颊流下，他痛苦地捂住脸，指缝间也渐渐落下一滴滴眼泪。

他痴迷地望着那张脸，泪水不断往外冒，无数日夜疯狂思念的人就在眼前。

这是不是个梦？

又哭又笑，像一个疯子一样，不成活不疯魔，他像以前一样拿着刀往自己手上割。

直到血肉模糊，流的血弄满他全身，他依旧没感觉到疼痛，哭着笑了出来，像神经病一样重复一句话，“是真的。”

少年泪流满面，鼻涕眼泪血液都糊到衣服上，这并不是他最不堪的时候。

他怕弄脏了床单，心翼翼地脱下衣服把手裹起来，特意擦干净自己的嘴唇。

行为完全就像是个神经病。

也不知道他怎么想，竟然笑了，把泪水血液都擦干净，心翼翼地俯下身，凑近少女白皙的脸颊。

像是不敢亵渎神灵，虔诚地在脸颊上落下一吻。

我有罪，可是还是忍不住亵渎神灵。

我奉若神明的女孩。

这辈子我的命都是你的，为你而生。

因为失血过多，少年的整张脸变得苍白，手上伤痕累累，血液染红整个衬衫。

程衍坐在她旁边等到时间差不多了才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