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清自然不相信宁殇言会真的流泪,就算流泪也是鳄鱼的眼泪,虽然心中跌宕起伏,但还是尽量克制。
“回禀皇上,奴婢是陪瑾妃娘娘来的。”
宁殇言曾在玄华宫见过韩清,虽然不清楚她为什么会出现,但一想到她曾在永寿宫内和宁倾城暧昧不清,心中虽然动气,可也不便轻举妄动,便端坐在牡丹园内的赏花台上,居高临下凝视着她。
“你现在侍奉瑾妃吗?”
一想到宁殇言对瑾妃的态度,韩清不免心如火烧,真恨不得催动体内异能手刃了他,但也明白这样做只能背负上一个弑君的罪名,对于自己的冤屈和韩家的惨案于事无补,这可不是想要的结果,便做了一个深呼吸,把上涌的怒火重新压了下去。
“回禀皇上,奴婢并无福分侍奉瑾妃娘娘左右,只是今日出宫替容姑娘办事,偶遇瑾妃娘娘才跟了过来。”
韩清知道此时的容恬已经深得宁殇言的喜爱,只不过碍于柳家在前朝的势力,还有就是容恬已经舍弃了妃位,要是冒然进行宠爱,恐怕会惹来朝野非议,这才久久没有行动,现在只要在他的面前表现出对容恬的忠诚,想来他是不会刁难,果然他冷冷一笑。
“朕看你侍奉容姑娘的情份上就不治你私闯禁宫的罪了。”
韩清忙敷衍着谢恩,实在是不想看宁殇言虚伪的嘴脸,便转身离开了牡丹园,回到人工湖竟发现容恬正在和瑾妃谈笑自若,一时倒是不知该如何开口,正在犹豫的时候,心若冷冷的声音传了过来。
“祝元莺,还不给容姑娘请安。”
韩清虽然很清楚心若对她的怨恨,只不过她从来没想过要成为容恬的人,只不过现在没有办法来改变,同时也清楚由于她和瑾妃来往的过于亲密,以至于让容恬心生了怀疑,要不然心若也不会对她大吼大叫,便冲心若做了一个鬼脸,然后用宫廷礼仪冲容恬问了一声好。
容恬凝视着韩清,脸色阴沉了下来,语气更是冷冷冰冰。
“元莺,虽然我们亲如姐妹,但是你笨手笨脚,如何能够侍奉瑾妃娘娘呢?”
韩清一听容恬这话,便知道容恬是想逼她和瑾妃划清界限,心中不免感到好笑,对于瑾妃她除了感激和同情之外,根本就没有任何其他的想法,便缓缓地跪在容恬的面前,极力地表现出忠诚的模样。
“容姑娘,教训的极是,奴婢明白了。”
容恬知道韩清是一个聪明的人,现在两个人是合作的关系,还能在瑾妃的面前给她这个面子,心中很是搞笑,脸上自然就挂起了笑容,上前一步,伸手搀扶起她。
“知道就好。”
韩清又向容恬做了一个保证,才一脸无奈地向瑾妃笑了笑。
瑾妃在后宫中一直谨小慎微,虽然很奇怪容恬对韩清的态度,要知道七王爷的妻妹,柳娉婷的表妹,在这双重身份下,虽不能说佛挡杀佛,但也足可横行宫中,可是容恬却对韩清呼来喝去,而韩清的表现却很是忌惮,这不得不让她震惊。
“瑾妃娘娘,太后还邀请臣女去礼佛,就不陪娘娘喂鱼了。”
“容姑娘,请便。”
瑾妃看着容恬远去的纤细的背影,不由得长叹了一声。
“娘娘,您这是怎么了?”
思玄一脸不解地开口询问,在她的印象中还从来没见过瑾妃唉声叹气。
“风雨欲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