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太确定了,上前一步,试探地开口询问:“王爷的意思是,你跟我一样要为先皇后复仇?”
樊如是讳莫深笑,于一旁的桌边坐下,为自己倒上一杯茶水,细细品尝起来。
他没有回答,但韩清已经从他的沉默中得出答案,既然如此,倒是好办许多。
韩清坐在樊如是对面,也为自己倒了一杯茶:“既然王爷跟我是一路人,那我进宫这件小忙,王爷是帮定了。”
樊如是端茶杯的手顿住,偏头对上韩清那双眼底带笑的眸子,放下茶杯颦眉:“要报仇不是非得进宫,本王说了帮你复仇,就决不食言,你又何必非要亲自上阵?”
韩清扬起一侧嘴角,抢过樊如是的茶杯:“这茶,不如由奴婢替王爷品了。”
樊如是语塞,竟然如此暗讽他,喝茶和报仇岂能一样?
小狐狸终究是小狐狸,说话都带坑,这坑他不跳也不行。
樊如是起身,走向窗外,庭院夜色已深,满地银光仿若白霜。
……
樊烈阳的送别宴上,舞台中央,樊如是席地而坐,轻弹古筝,身旁的白衣少女面戴白纱,随琴声翩翩起舞。舞姿曼妙,如弱柳扶风,飘摇回雪。
两人琴瑟和鸣,樊烈阳看得津津有味,对这场欢送会很满意。
瑾妃端起眼前佳酿,看着两人,脸上似笑非笑。
从韩清进来的那一刻,她就猜出了实情,只是因为韩清发间的玉簪。
这支簪子,并非宫中之物,她只在一个地方看过樊如是的梨园。
台下为首的座位上,容恬颦眉,手心流汗不止,藏在袖子里的手指嵌入肉里,目光死死盯着台上起舞的少女,脸色发白。
翠微瞧见,担忧的凑近她身旁,蹲下身子询问:“娘娘,可是哪里不舒服?”
宁殇言心里很是烦躁,他要的人还从来没有敢跑的,要说祝元莺离开皇宫,这里面没有容恬插手他是绝对不信的。
只是现在她身怀皇嗣,还是自己的嫡子,宁殇言不得不佯作格外认真:“皇后可是还在怪朕?朕也是一时糊涂,皇后莫要在放心上,当心对腹中胎儿影响不好。”
容恬哪是因为这几日宁殇言责怪她放走韩清的事,而是台上那翩翩起舞的少女,竟然有八分相似韩清,她不是死了吗,为何会在这里?
“好!”
一曲舞尽,樊如是带着少女朝众人行礼,席间掌声雷动。
容恬见人要走,心里慌张,若是韩清没死,回来了呢?
她不敢确定,心里更是发虚,韩清神通广大,又知道太多事情,留着终究是祸患!
“樊王爷,不知你身边的少女为何人?”容恬出声喊住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