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看去，外面窗户边有个身影，小心翼翼的贴在窗户边上偷听。

“你去给姑娘准备好食材。”绿儿对着红儿示意，她出去。

红儿会意，点头大声回道：“好勒，我这就去。”

话毕，红儿大步流星朝外面走去，那窗户外边的人听声，慌忙转身离开，装做自己在扫地一般，见她出去，还问了声好，“红儿姑娘。”

红儿心里不悦，不屑看了她一眼，不言语，转身朝小厨房走去。

宫女见此也没在待着，随意打扫了一番就离开了，等人走后，绿儿这才小心翼翼的观察四周，等确定周边确实没人后这才关上门。

“姑娘，红儿就这样的脾性，你别怪她。”绿儿恭敬的朝韩清为红儿解释着。

韩清对于这两人的相处模式已经习惯了，一个闯祸，一个收拾烂摊子。

不过这外边的人确实让人看得心烦，看来得找个理由将人打发了去。

“没事，你帮我烤一下这信。”韩清将信递给绿儿。

绿儿接过，放在火上烤了一会，很快信上浮现字体，韩清拿起细细看了一遍，轻蔑一笑。

她将信放在火上烧了，这样的容恬还真是难得一见，若是宁殇言知道自己要的皇后，变成如今这样不知道会不会伤心。

翌日，韩清站在皇宫最高处，看着下方莺莺燕燕，带着对未来的憧憬跟在嬷嬷身后东张西望的秀女们，她内心毫无波澜，心里甚至还为她们感到惋惜。

韩清抬头望向天空，天上一群鸟儿飞过，一只落单的鸟，停歇在宫墙上歇息，不远处新进宫的宫女们，拿着弹弓朝鸟儿射去，鸟儿中招，应声而倒，宫女们欢喜上前查看，捡起来看了一番后，又打打闹闹的将鸟儿扔在一旁，欢声笑语的离开，回到自己的厢房里。

这样的场景，像极了预示那些秀女们停留在这宫里的结果。

“这风景好吧？”耳畔传来低沉的男声。

韩清转身，看向来人，是宁殇言。

她不紧不慢的朝来人行礼问安：“参见皇上。”

宁殇言眸里冰冷，挥手示意起来，走到围栏边，看向下方一群秀女，忽然开口问向韩清：“圣女觉得她们怎么样？”

韩清颦眉，她没想到会在这种地方碰见宁殇言，而且今天是选秀的日子，他理应在乾坤宫才是。

她跟宁殇言平站一处，目光落在下面走过的秀女身上，忆起前世，她也这般，青春如花般的年纪进宫参选，没想到竟是有去无回。

“入宫时日深似海，从此再无俏佳人。”韩清感叹万千的念出这句诗词，随后又缓缓说道：“想要天真烂漫，定要毒蛇心肠。”

这诗词早年她做皇后时，就想念给宁殇言听了，谁知道有生之年还未能说出来，就去了。

现在竟顶着别人的身份说这样的话，她忽然觉得自己浑身轻松，而对宁殇言言的恨一刻都不曾减少。

忆往事，韩清衣袖里的粉拳不由紧握，骨节都被捏得泛白了，她也不知疼痛，只是心上的疼，皮肉之上那能相提并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