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顾不好沈墨,沈家不会让她活,被这个男人侮辱失去清白被人发现早晚也是个死,既然无论如何都要死,那倒不如来个痛快,可是妈妈……!
想着这里凌欢紧紧闭上眼,利刀被她的用力的攥出了血,而眼前黑暗里如猛兽般存在的男人却一步步的向她逼着:“你别过来,你别逼我出手,尽管你救了我,可是你同时也让我产生了恐慌。”
听到凌欢的话,步步紧逼的步伐瞬间停住:“恐慌?”
“是,我好不容易从酒窖重见天日,而你却让我感觉我有可能随时死在你手里。”凌欢眸光闪烁布上了一层湿雾,对生的渴望让她攥着刀的手更加紧了紧。
“哦……,是吗?可爷就是喜欢逼你,怎么办?”黑暗里的男人浑身带着一丝冰冷的危险,凌欢不自觉的打了一个寒颤,这个男人不是自己所能指染的。
明明空调温度调的很高,可为什么连站着都有些发颤,明明身体恢复的比以前好太多,可是……
“别过来,请你放过我,我只是一个卑微的想要活下去的女人而已!”凌欢想到母亲,想到自己破锣般的身体她的泪在眼眶里打着转。
“那让我看看你有多么卑微,也许你跪下来求我,求我,我心软就会……”
“噗通!”
“我求你,放过我,给我一条生路,我只想好好活着!”凌欢的心在颤抖着,浑身的血液都在叫嚣着。
她跪了,跪下求他,求他给自己一条活路。
“呵呵,呵呵,凌欢,你还是当年信息局那个天不怕地不怕,敢置身一人闯过层层阻拦窃取情报的女人凌欢吗?”
男人的笑声让凌欢卑微到了尘埃,她有些惊慌的看了眼沈墨,如果他此时醒来,那么自己是不是就不用这么下作的跪地求饶。
不,他醒来,怕是自己死的更难堪吧?
活着,一定要活着!
“呀……”
“啊……”
奋力跃起,手起刀落,凌欢在男人发呆的刹那,用手里的利刀成功的刺伤了眼前的男人。
只见男人捂着左肩膀一步步后退着,带着怒气的眼睛瞪向凌欢:“好,很好,我就知道你不会折服于现实,凌欢好样的,爷会再来的,而且,你还欠我一个条件别忘了!”
风一样的男子说完,一转眼消失不见,凌欢筋疲力尽咣当一声半跪在地上,活着对她来说为什么就那么难?
隐隐约约的记忆窜去脑海,当年被沈家打的遍体鳞伤,她记得沈家人说要让自己生不如死,所以他们没有把自己送进监牢,可是酒窖三年比监牢更加可怕不是吗?
他们做到了,凌欢感觉剩下半条命的自己也要时刻和死神赛跑。
房间里又充满了光明,凌欢呼出一口气。
“血?”当看清地上的点点滴滴是血的时候,凌欢脑海出现片刻的迟疑。
他受伤了,对,自己刚才拼尽了力气,他的伤口应该很深才是。
不能被沈家人看到,凌欢以最快的速度清理干净地上的血,又扶起摔倒的衣服架。
看着床上睡的依然沉稳的沈墨,凌欢感觉她的腿又痛了,虽然一瘸一拐不明显,但是没有人知道她痛的时候,是如何的痛入骨髓。
“沈墨,我只想活着,再给我点温暖好吗?”眼泪忍不住的掉了下来,凌欢如小猫般偎依在沈墨的怀里。
她怕枕着他的胳膊睡,会压麻他的神经,而是将他的胳膊抱在了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