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咯噔!”那黑幽幽的眼眸深处带着嗜血的冷酷,凌欢本不安全的灵魂莫名的一颤,仿佛心一下子被人用刀刺痛般。
他是要报复自己吗?凌欢不敢相信的向后退了两步,他,他说三年前的恩怨要算一算?看来他是认定就是自己害他到今天这地步的。
“好,儿子,妈听你的,妈相信你自有判断!毕竟依婷现在可是国际巨星,再过几天她可就回国了,听到你醒来她一定高兴坏了,别忘了她可是妈认准的准儿媳。”
听到陆梓芹的话,凌欢感觉依婷这个名字在他口中已经说了不是一次了,很显然她应该是沈墨的心上人。
那么,如果今天能够离开,说不定未必是件坏事。
“沈老,夫人,沈少,我想我们之间可能有些误会。但是针对于让沈少能醒来这件事情也是我应该做的,既然他醒来了,不如你们就高抬贵手放我离开吧。”
“儿子你看,算她有自知之明是她自己要离开的,不如就成全她吧?反正她自己提出的,这样我们也不会落的过河拆桥不讲诚信的恶名。”
陆梓芹给了凌欢一记白眼,那眼神好像在说算你识相。
“哼哼,想离开没那么容易。妈,我饿了,至于这件事情就不用您老操心了,儿子心中有数。”
沈墨说着看着自己的母亲点头,然后欣喜的去招呼厨房做吃的。
而这个男人却步态沉稳的向凌欢走去,明明脸上带着一丝笑意的可是凌欢却感觉混身的血液都在倒流,冷汗瞬间袭上她的脑门。
“凌欢是吧?想走,那就是离婚喽,想要多少钱?”
原来他担心的是这个?凌欢呼了一口气挺了挺腰板像一棵松般站在那里,嘴角上扬扯出了一丝尴尬的微笑弧度说道:“沈少误会了,只要您放我走,我分文不取。”
“呵呵,分文不取吗?那我却不能分文不收,不然我的损失谁来付?”
凌欢一头雾水,他是说收三年前害他昏迷不醒到现在的损失吗?
“沈少你昏迷了三年,可是我在酒窖里也反省了三年,我想我们应该扯平了。”凌欢说着,带着逃避似的向后退着,可腿痛不合时宜的带着颤抖,让她后退时不得不一瘸一拐的狼狈不堪。
“哼……扯平了?”沈墨眸光寡淡清冷的注视着眼前的女人,她是三年前的那个女人,腿上被自己刺伤才一瘸一拐的吧,此时的她的确如此,那不会错的。
“沈少……我……!”男人忽然间的靠近,凌欢紧张的咽了口唾沫,害怕的心上下起伏着。
“还有在我昏迷不醒的时候,你借着照顾我给我戴绿帽子,这账怎么算?”
冷厉后一副带着调笑的眼神盯着凌欢,瞬间凌欢感觉血从脚底直接冲向了脑门。
他知道?难道昨晚他听到了自己和面具男人的对话?
“怎么?还没有想起来吗?告诉你,我不但不会放你离开我还要让你知道,生不如死是怎样的感觉?毕竟你一个有罪之人在酒窖三年太便宜你了不是吗?毕竟,欠的总是要还的。”
听到沈墨毫无温度的话凌欢彻底的石化了,为什么眼前的男人不是一怒之下给自己几个耳光,把自己赶出沈家?
为什么要这样对自己?
他是误会自己和那个男人有染吗?
她是在说三年的酒窖折磨,她遭受的罪还不够吗?
呼吸变的困难起来,凌欢感觉偌大的沈家客厅氧气居然那么稀薄?
“噗通,噗通!”心莫名其妙的颤抖着,紧接着又剧烈跳动着。
凌欢就那么站着,如一根石柱般站着。
沈墨好看的眼眸里闪过一丝得逞的笑意,转身在爷爷身边的沙发上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