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欢听到沈墨的问话心里咯噔一声,为刚才面具男的出现有些暖心的同时,此时满心又充满了恐惧。
这个男人难怪会逃得那么快,原来他时刻警惕着沈墨。
他知道沈墨甚至想要布下天罗地网抓住他,可是他还是来了,送完药哪怕不能多说什么,但是他还是来了。
苦涩而带着感动的笑在凌欢嘴角荡漾,她或许更应该感激那个面具男不是吗?在这阴霾的天气里,他是属于自己生命里的一缕阳光。
“呵呵,沈少想让我解释什么?生病吃药,不是天经地义的吗?”凌欢面带微笑的看着离自己越来越近的男人,眼角瞟向未来的及关掉的窗户,她的心里忽然一阵发怵。
“是,生病吃药天经地义,可是本少爷怎么记得这屋里没有药的,亦或者这开着的窗户,你是不是也得给我个解释?”
“我发烧,敞着窗户凉快!至于这药是笑笑给我的,不然我要等死吗?毕竟我要活着不是吗?我这么努力只是想要活着,我要为在乎我的人和我在乎的人而努力活着不是吗?”
吞噬灵魂的目光让凌欢毫不畏惧倔强的昂起了头,只为那句关心的话语,她依然决然的选择掩护面具男。毕竟能雪里送炭病中送药的人在她凌欢的生命里不多,也或许除了笑笑便是那个让自己不知道尊容的男人。
“是吗?凌笑,你确定给你送药的是她?”沈墨看着窗外,二楼到地面的距离不矮,她却可以毫无畏惧的逃离,凌笑可以那么凌欢也是可以的,毕竟她们都是一个师傅的不是吗?
可是,沈墨在听到声音的第一刻就冲了过来,他以为他能够抓到他的,可是这个人跑的有些快,难道他只是来单纯的送药吗?
陆通还是那个凌肖?亦或者是他沈墨都不知道的人?
“手机就在这里如果怀疑我给你带绿帽子,或者有损沈家名誉你可以打电话给凌笑找她确认,如果不是,可如果不是我愿意接受你的惩罚,哪怕失去生命我也无所谓。”
凌欢喘着粗气说完像是一个被抽离了灵魂的木偶,慢慢的扶着沙发的边缘又躺下,然后将薄毯盖在身上旁若无人的闭上了眼睛。
沈墨看着窗外绮逸的夜景眼眸里闪出一丝复杂,或许这次是他多想了,但是敢无视他沈墨存在的男人,他一定会让他付出代价的,她的犯人谁都不可以肖想。
转身沈墨便出了更衣室,而门却没有关。
凌欢重重的呼出一口气,将内心的波澜起伏努力的压在心底,拿出药膏她涂抹着身体各处毫无知觉的受伤处。
翌日清晨
凌欢太累了以至于她醒来的时候太阳已经很高了,浑身的疼痛让她艰难的起身,就在这时香莲走了进来。
“少奶奶,您怎么在更衣室睡着了?少爷说让我帮您洗漱换衣服,并且让司机在门口等着您要送您去上班,少爷对您真好,好让人羡慕呀!”
香莲的话让凌欢有些哭笑不得,他对自己的确很好,好的让她受不了,她受伤了都必须去上班。
可是身体真的有些吃不消,凌欢甚至几次站起身又要跌倒,可是身上的伤口都被她的走路动作撕扯得生疼。
好不容易来到洗漱间,拿出手机她决定给这个男人请假。她只是沈氏集团的员工,请假总算可以吧?
脸色苍白的凌欢带着一丝颤抖拨通了沈墨的电话,沙哑的声音带着一丝落魄感开了口:“沈少,我,我身体不舒服,我想请一天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