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岳,我必须去一趟皇宫……”
话音未落他就蓦然转身,冲着皇城大摇大摆的走去,同时掏出了一个金灿灿的令牌。
承河心中焦急,看着只身赴险的好友,开始全力挣扎,几息之后就已经可以动了,只是不能用出全力。
来昉长本就只是点了他的痹麻穴,也就能麻痹他二十息左右的时间,此刻他全力挣脱,自然恢复的很快。
“老大,来人了。”
“等等,他有令牌,靠近些再说。”
城墙上,守城的将士发生几句交谈,城下的人却听不见。
来昉长举着金灿灿的令牌缓缓走去,心情也是格外紧张。这枚金牌是他刚刚花了大价钱买来的,不知道能不能让守城的将士给他放行。
“不用等了,射他!”
“金色的,三年前的令牌,居然还有没有被毁掉的。”
“千足金啊,谁射死他就是谁的!”
来昉长举着金牌继续前行,已经走到了两百步内。看着依旧毫无动静的城墙缓缓松了口气。
就在这时,一点寒芒在视野中飞速放大。
只一下,来昉长心胆俱裂,目光一瞥又是两点寒芒出现。
在这个时候,躲是躲不开的,因为三只弩箭已经封死了他所有的退路,想要活命只能硬接!
于是一股奇妙的律动,在来昉长的体内飞快运转。
远处的承河眉头一挑,知道这是一门功法,名为炼血术。是垢血教的绝密功法,也是垢血教的立根之本。
一点寒芒掠过。
一柄弩箭穿过了来昉长的胸膛,并带着他一起退了几步,然后狠狠地钉在了地上,石板碎裂,箭头入地一尺,却还有四尺立在地上。
来昉长的身体悬空,被挑在那箭杆之上,随着时间慢慢滑落。
城墙上的破风声停了下来,一时之间没有人继续射箭,来昉长的身体突然动了动,然后猛地与箭杆分离,冲着远处飞跑。
快点,再快点。
承河站在边缘地带,不停地为来昉长打气。倒不是他不愿帮忙,只是一身功法已废,想要出手,就只能用游岩族的功法。
只是那战斗方法太过奇特,一但使用就会暴露身份,同时,也会给游岩族带来无尽的祸患。
夜闯皇宫可不是什么小罪名,一个不小心,就可能落一个满门抄斩。
来了!
看着即将逃出禁区的来昉长,承河心中大喜,城墙上的将士却是心急如焚,一只只弩箭破空而来。
虽然不知道来昉长是怎么从弩箭上离开的,也不确定接下来射出的弩箭能不能射死他,但此刻,除了继续射箭,似乎也没有别的办法了。
看着破空而来的弩箭,承河心惊肉跳,他可是知道的炼血术的无伤效果,一时间只能使用一次,现在应该早就过了时间。
再中一箭,必死无疑。
“小心!”
危急时刻承河不顾一切,直接冲了上去,用尽全力将来昉长扑到了一边。
下一刻,一股剧痛在胸前蔓延,转瞬之间就蔓延到了后背,接着就是脚步一轻,整个人浮在了地上。
“川岳!”
来昉长登时大急,转念一想却是继续逃跑,对那挑在箭杆上的承河不管不顾。
他应该早就运用了无伤,即使被洞穿了头颅,也应该无事。
当务之急,还是先让没有无伤的自己尽快脱困,免得再次拖累了他。
“死了没有?”
城墙上的将士满不确定的道,若是放在以往,他们绝不会有此疑惑,现在却不敢妄言了。
因为刚刚的来昉长,居然在洞穿的身体的前提下,突然与箭杆分离,而且还可以跑的那么快,完全不像是受了伤的样子。
“再补一箭吧。”
“谁下去看看?”
“军中有令,未经允许,不得私自离开城墙。”
“咱们都不说,谁又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