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的老爷爷呢?”
“我的老爷爷哪去了?”
皇城边上,流血不止的将士在一堆乱物中到处摸索,语气焦急不已,听的后下来的几人一头雾水。
“什么老爷爷?”
“一个铁片,钥匙大小的铁片,上面画着一个道骨仙风的老者。”
将士慌乱的道,又将所有物品揽到自己身前,一件一件的寻找着。
他口中的铁片似乎极为重要,就连连弩和爆裂符箭不见之事,他都没有发现。
“什么铁片?”
几个袍泽面面相觑,满心的疑惑。
“我们刚刚替你捡了不少东西,有衣服,有石茧,偏偏没有什么铁片。”
闻言,那将士冷冷地瞥了几人一眼,他不信。
那贼人并没有捡地上的东西,这一点他可以确定,可这些人他却不知道了,人太多,又是一起去捡,他一个人那里看得过来。
此刻,他已经在心中下了定论,定是其中某人藏了自己的东西。
他见那事物不凡,就不肯还给自己。
他把每一个人的面孔都记在了心里,打算在自己展露身份之后,狠狠地拷问一番。
定要让那人浮出水面,然后好好尝一尝,生不如死的滋味。
至于那个神箭手,本侯爷宽宏大量,只要你给我低头认错,我可以把你收为家将。
只要忠心伺候本侯爷,我保你前途无量。
当然,这一切的前提都是能找到你。
不过我不急,甚至可以想让你跑上几天,到时候,我会请整个卞京城里最好的名捕去找你。
怎么样,够尊重了吧。
……
日上三竿。
承河还在不停地发出剧烈的喘息。
他无力的挤进人群,直到他走到驻武台的中央,众人才认出了他的面容,分为自己之前不让路的行为而感到自责。
承河喘了口粗气,才渐渐地挺起了腰来。
昨日,他从午时出法,接近子夜之时才赶到城墙,这一次却是在子时出法,在清晨时分就已经回来,虽然晚了一些,天知道自己是怎么跑回来的。
要是有个坐骑就好了。
承河如是般想到,随即他看了看为首的几个身影,有些意外。
怎么还有外人?
他环首望去。只见台上安置了几把椅子,分别做了七个人。
左边三个,都是族里的长老。
右边几人却是有些陌生,他们服饰怪异,而且还有清一色的黑眼圈。感觉就像是,通宵达旦一脸熬了几天几夜一样,还是一起熬的那种。
承河仔细去看,才发现自己误会了他们。
面前的这群人,其实是泣鳞一族,本生活在夏国东南的溱州附近。
但他们和游岩族一样,也有一个支脉,从原本的族地迁徙到了这琼州境内。
泣鳞,泣鳞,泣泪成鳞。
他们眼下的一片阴影,可不是什么黑烟圈,而是沾染眼泪之后所生出的鳞片。
据说无论是哪一个种族,只要是有血有肉的动物,在沾染了麒麟族的眼泪之后,都会飞快地长出鳞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