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河冷冷地道,他自觉与这阳良弼并无仇怨,他不该是自行前来才对,肯定有人在暗中指使。
老者的眼神中,闪出希望的光芒,色厉内荏地道。
“我可以说,但是你必须饶我一命。”
闻言,承河一阵冷笑,冷冷地道:“你没有讨价还价的资格,快说!”
“我数三声,三声之后,你若还是不说,那今日就是你的死期。”
承河面无表情,开始数数。
“一!”
一旁的思倾城很是纠结,她没有想到,事情竟然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面对此等情形,自己又能怎么办呢?
出言相劝,她怕承河会连她一起收拾。
收手阻拦,她又没有信心能够战胜承河。
虽然她与他都是三镜,可就在刚才,她连最强手段都已经用了出去,后者却只是愣了一瞬,刹那之间就恢复了正常。
这种结果令少女十分忌惮,除非有万全的把握,否则,她绝不敢贸然出手。
事实上,她已经在考虑,要不要偷偷逃跑了?
虽然现在的少年,没有对她刚才的出手,表以颜色,可谁知道他在杀了这老者之后,会不会开始算账?
“二!”
承河的态度让阳良弼心如死灰。他看着面前的少年,突然一阵愕然。
怎么会变成了这样?情况是在什么时候,才开始转变的?
老者恍然。
记得刚开始的时候,还是自己在追杀于他,那种戏耍之感,就像是雄鹰啄鸡一般的从容与轻松。
怎么短短一个时辰,就变成了如今这副情形?
想我英明一世,居然在向一个毛头小子,摇尾乞怜?
是的,是那祖神之灵让他原地复活的原因。
都是那该死的东西,若不是它,老夫怎会落得如此下场?
阳良弼突然有些后悔,后悔自己不该要自作主张,来刺杀承河。
他觉得可笑,难不成老夫杀了这人之后,她就会以身相许,与自己结成道侣不成?
不,她不会的,而我又是为了什么?
不行,我不能就这么死了!
“三!”
承河手指一动,就要松开。阳良弼面色狰狞,恶狠狠地道。
“是妙言,是上官妙言,是她许了我好处,让我来对付你的。”
面对生死,阳良弼毫无节操的,把上官妙言卖了。
不,不是卖了,而是诬陷。
毕竟妙言长老,只是让他在新生大选上稍作安排,令承河在所有人的面前出丑而已,根本就没有让他来刺杀承河。
今夜的举动,只是他在挂不住面子的情况下,一时脑热的个人行为。
“不可能!”
思倾城惊讶的道,她与妙言有过一面之缘,虽接触不深,但却根本没有觉察到,那人对游岩族,抱有丝毫的恶意。
阳良弼目呲欲裂,慌乱地道,“就是她派我来的,还有在之前的新生大选上,那名突然发疯的老者,也是也是她安排的,本来是想对付你的。”
此刻的阳良弼,已经彻底豁了出去,既然已经泼了一次脏水,那就索性多泼几次吧。
“承族长,你我无冤无仇,今夜举动也是受她人蒙蔽,还请放在看在多年比邻而居的情面上,高抬贵手,饶我一命吧!”
老者惨然,承河却是一脸狐疑。
上官妙言,几天前见到的那个长老?
就是成熟诱人,还冲自己抛了一个媚眼的那个,她为何要与我为敌?
该不会是这人在临死之际,为求活命,而胡乱攀咬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