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一脸倨傲的男子,三长老心中微怒,表面上却是一脸赔笑。紧接着就是一脸怒容。
“何人如此大胆,吕兄放心,来日我一定将那人打个半死,然后亲手交你处治。”
三长老表面愤怒,内心之中却是一阵激动。
我族里人这么有出息了?居然能杀了书宗的长老。
等等,能在书宗当上长老的人,最少也是三境啊,还只是刚刚就职的长老,若是在位时间长的,大多都是四境的啊。
族里没人有这等实力吧。
难道是栽赃陷害?
三长老心中一惊,看向一脸得意的吕长老,很想收回刚才的承诺。
不知为何,他总觉得这是一个坑,很可能是书宗在给族里下套。
吕长老很满意他的态度,一阵大笑之后,浮空而去。
……
翌日清晨。
承河从自己的房间走出,伸了伸懒腰,就像是一夜未出一样。
他不想让族人担心,于是摆出一份一夜好梦的姿态。
我昨晚睡得很好,才没有半夜翻窗埋尸体呢。
虽然琐事繁多,但他却觉得格外的轻松。
上个月,他要在三天时间内,完成三次死亡任务,最关键的是,一但失败,整个世界都会毁灭,那种压力,真不是一般人能够相像的。
而现在,这个月的死亡任务却已经完成,算上今天,也只是这个月的第五天吧。
二十五天的假期啊。
承河心中雀跃,有一种前世放寒假的感觉。
虽然这几天的事情挺多,但至少不愁人了。
承河一路哼着小调,慢慢悠悠地来到了议事大厅,再做到那张藤椅上时,那感觉心满满啊,就跟皇帝上朝似的。
看着台下的三位大臣,承河真的很想喊一句,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然而在接下来的时间里,“臣子”们口中一条条的奏章,就像是晴天霹雳一般,一个接一个地接踵而至,把承河心中的悠闲彻底击碎。
最先说话的是二长老,而且一句话,就让承河怒不可遏。
“稚儿家出事了!”
二长老满脸怒容,双目之中隐有雾气。
“收养稚儿的那对夫妇死了。”
“什么?”
承河猛地站了起来,连忙出声问道,“那稚儿呢,她没事吧。”
稚儿原本就是孤儿,他的母亲早死,父亲也在不久前病死。当稚儿成了孤儿之后,承河就下令,让人在族里询问,是否有愿意收养她的人家。
那段时间,她曾经跟着承河住了两天,因此,承河对稚儿颇为熟悉。
至于后来收养了稚儿的那对夫妇,承河却是印象不深。
因此,在听到二长老的禀报之后,他首先关心的就是稚儿。
“那女娃没事,只是……”
“只是什么?”
承河焦急,第一次觉得这个二叔这个人做事有些墨迹。
二长老看了一眼承河,“只是身上的凤凰没了。”
嗨……
承河送了口气,看二长老那面色,他还以为那小丫头出了什么大事呢,原来就是保命符没了啊。不是大事。
也对想来就是那祖神之灵,在危难时刻救了稚儿一命。
如若不然,在两名大人都一命呜呼的危险下,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丫头,又怎能毫发无伤?
“可查清了,是谁干的?”
忧虑消散之后,承河陡然而怒。杀我可以,杀我亲人不行。
“承三。”
二长老有些不确定的道。
族里人?
居然姓承,承河的第一反应就是同族相残,顿时怒不可遏。
游岩族已经落寞到如此地步,还要相互排挤不成?
可略一思量之后,承河就回过了神来。
承三,这不是那个,收养了稚儿的男子吗?
“你是说这是她爹杀了她娘?然后还要伤害她。”
承河震惊,同时心中疑惑,那他自己又是怎么死的?
被祖神之灵反伤而死?
不错啊,这是个可以考虑的死法。
承河转了转眼珠子,暗自将此事记下。
等等,我不是在该为了稚儿的不幸,而悲痛的吗?
怎么想起系统任务来了?
都是这该死的系统,都把我带歪了。
承河连忙摆正心态,一脸疑惑地看着二叔。
二长老也是皱了皱眉,有些不确定地道。
“看那情形,确实是承三动的手,只不过……”
又是只不过,承河和再次急了起来。
“那承三是自杀。”
闻言,承河双目一睁,随即明白了过来。
正常人绝不会无缘无故地灭自己满门,还把自己包括在内,除非……
承河想起了那双眼鬼火的老者,觉得自己已经才到了真相。
只是,那老者又是谁派来的?
阳良弼再临死之前说是妙言指使的,那么这笔账算来算去,还是要算在那女人的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