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干咳两声,尬笑避出去。
对于不要脸的程度,她实在甘拜下风。
走出房间,紫笋发现这里陈设与顾渚公寓风格相同但又细微处不一样,比如窗帘的颜色,沙发,挂画等,换个摆设换个心情。
紫笋瞄到自己的到处磕磕碰碰遍体鳞伤的行李箱走过去,她记得里面有装监控的推荐资料,她准备在租房内部安装监控。
顾渚走出来就瞧见紫笋拉着行李箱以为她要走,想到她面无血色的样子,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接受朋友的好意就这么让你为难吗!”
见她又是傻呆呆望着他,“还是住在这里委屈你了。”
紫笋一瞬间很尴尬,扣着手不知所措,看着他双眸中集聚怒色,斜插如利刃的眉弓,翕合的鼻翼,微闭唇角,恍若他是一只张着血盆大口的猛兽,肆意强食弱小。
小声道,“老板,是高攀了。”
像她这样自卑的人,要么贬低别人感觉极度高傲,要么就是低入尘埃的卑微瑟缩。
她刚好介于两者之间,内心时而高傲时而自卑,达到平和的心态,也是她在一直调整的状态。
她有时会非常害怕熟悉的人生气,她会极度不安,暗中责怪自己。
不论是不是自己的原因。
紫笋慢慢的走过去,不远不近的距离,“老板,可不可以不要生气,你这样我会很害怕。”
顾渚低头复杂的眼神看着她的发旋儿,和她偶尔试探的眼眸。
两人隔着一步的距离立着,相顾无言,但此时的气氛已不像刚刚那么僵持。
紫笋伸手拽他衣服一下,故作调皮可爱,两手合十道,“拜托,拜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