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越的手术一直持续了四五个小时才结束，几个同事熬不住已经先走，只剩下顾北和刘泉在这。

等着王越出来后，徐风华还在等着王喜的消息。

目送王越进了病房后，顾北说：

“刘哥，你先回去吧，我在这里守着就行。”

“那你呢，今晚他肯定得要人照顾，要是不行的话，我明天给你批个病假吧。”刘泉笑着说：“这点权利还是有的。”

顾北点点头，说：“正好，我明天还有点儿事，就麻烦刘哥了。”

“哎，不麻烦不麻烦，其实今天你这事做的挺好的。你那句话说的感动到我了，不管怎样，你这个年轻人我觉得很不错，这点忙也算是我力所能及了。”

“哈哈哈，刘哥，你这么夸我，我可不好意思了啊。”

两人闲扯了几句，刘泉实在撑不住先回去了。

病床上的王越还在麻醉中沉睡着，等他再醒来，那就不会再有这么安静的时候了。

随着时间推移，天边露出鱼肚白，街道上已经车水马龙，顾北一夜未眠，一直伫立在窗前一动未动。

吱呀。

门被推开。

方橙提着饭盒和一些礼品走了进来，看着顾北后，说：“你一夜没睡吗？”

“没事，我不困。”

顾北揉了揉眼睛，才一夜不睡而已，这对他已经是家常便饭。

“我给你买了早餐，还有，刘哥早上和许总说了，说你一个人掏了二十万给王越垫药费，许总还夸你仗义呢。”

方橙拿出早餐，帮着打开，递给顾北：“快吃点东西吧，许总批你的假了，你吃了饭就回去好好休息，这里一会我看着就行。”

“额，好痛啊……”

一直都很安静的王越发出一声哼吟，原本平静的面容立刻皱成了苦瓜模样。

“王越，忍忍，我去叫医生。”方橙连忙说。

“不用了。”

顾北一边吃着早餐一边说：“痛是正常的，记住，王越，再痛，都不能吃止痛药。忍着，必须忍着。”

因为疼痛，王越已经从沉睡中清醒，他咬着被子疼的额头满是细密汗珠，额头青筋暴起。

“我知道，顾哥，我知道。止痛药贵，我不能再浪费你的钱了。”

顾北苦笑，这家伙，脑子里只记得钱。他也没解释，只是认真的说：“没错，我的钱可不够多给你买止疼药的。”

说完，顾北对方橙说：“你现在这里看着他，我得去休息一下，有什么事给我打电话。”

“恩，知道了。”

离开医院，顾北直奔老鼠街，才是清晨，老鼠街已经人满为患。

敲开胡山的卷闸门，不过一会就有个小弟打开门，睡眼惺忪的骂了一句：“特么的，这么早是来找死吗？”

才睁眼，一看是顾北，吓的他魂都差点掉了，连忙道歉：“对，对不起，顾爷，我，我没想到是您，对，对不起。”

“没事，去把胡山叫来吧。”顾北一屁股坐沙发上点了根烟，不过一会，胡山踩着人字拖一路飞奔了过来。

“哎哟，顾爷，您来怎么也不和我说一声，我也好提前迎接您啊。”胡山一边笑着敬烟，一边让小弟快去买早餐：“你，你们两个，快去给我买早餐，什么都买一份。”

顾北笑眯眯的打量着胡山，一段时间不见，他又胖了不少，看样子最近这伙食不错。

“胖了啊，看样子这老鼠街的位置坐的稳当啊。”顾北调侃道。

胡山哎哟一声，苦着脸诉苦：“顾爷，您是有所不知啊，这，我能坐嘛……”

得到顾北首肯，胡山这才拉了个凳子在面前坐下，一边抽烟一边诉苦：“顾爷，您是不知道我的难处。刚开始我们挺顺利的，大伙都不知道李寒出事了，我带着兄弟们风卷残云，哈哈，是这么说的吧……”

“有屁就放。”顾北挑眉，语气很不满，他一夜没睡，可不是来听胡山吹牛逼的。

胡山哎嘿一声，说：“总而言之，就是形式不错。不过后来，就有麻烦了。”

“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