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北咬着烟一步步走进包间内,一把推开站在宫羽柔身旁的红棍,搂着她的肩膀笑道:“不好意思,这丫头我罩着的,像找茬得先问过我。”
“顾哥哥,你好厉害。”
宫羽柔眼睛笑成一轮弯月,眸子是那散落的星,一眼望去,如同坠入深爱。
“我草。”
魏峥已经怒到极致,他这辈子还没有这么被人踩在头上欺负过,他随手操起一个酒瓶朝着顾北砸了过去,骂道:“你特么知道我是谁吗,敢惹我,你们死定了,都给老子死。”
顾北偏头,躲过酒瓶,酒瓶砸在墙上,碎片混杂着酒水,流淌了一地。
“什么事,这么热闹啊?”
突然,门外传来一个浑厚男人的声音,众人扭头望去,朱老板顿时喜笑颜开,连忙迎接道:“哎呀,高先生,您可算来了,我心里还在想呢,您到底什么时候来,可把我给愁死了。”
“哦?”
一名高个男人踏步而来,他体形高达,近乎两米的个头,如一座小山堵在门口,穿着西裤衬衫,一副文人打扮,脸上还带着和蔼笑容,让人警觉不起来。
“高先生,今天我很不高兴。”魏峥沉着脸说。
“来来来来,坐坐坐,这是怎么了,我不就迟到了一会会,就闹的这么不开心了。”
几人落座,高个男人笑眯眯的看向顾北,问:“是你惹我的朋友不高兴的?”
“你是谁?”顾北反问。
高个男人哈哈大笑,说:“我?鄙人姓高名伟业,我的朋友都喜欢称呼我一声高哥,小兄弟你怎么称呼?”
“顾北。”
“顾北?倒是个好名字,只是今天怎么这么不碰巧,要来触我的眉头。我这位老哥来一次明海可不容易,你这样,让我很难堪啊。”
比起魏峥的愤怒,高伟业就显得风轻云淡许多,但越是这样,就越给顾北一种危机感。
“哟,怎么还有一个躺在地上的,这样多不好,快,让他起来。”高伟业说。
朱老板连忙会意,这名红棍才把候修锦给了。
只是在他起来之后,却没有跟之前一样耀武扬威的怒骂几人,而是眼神慌张,不敢直视高伟业,紧张的手都不知道要放在哪。
“高叔叔。”
顾北顿了顿,侧头看了眼蔫了的候修锦,心中更好奇这个高伟业的身份了。
“哟,这不是小侯的儿子吗,你怎么在这呢?”高伟业仍旧温和的笑着,似乎不会为任何事情生气。
候修锦把头低的更狠了:“高叔叔,对,对不起,我错了……”
“你错哪了?可千万别这么说,要是你有委屈你直接说,免得你爸怪我,说我不分青红皂白。”高伟业笑道。
此言一出,把候修锦给吓的俏脸惨白,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他吓的浑身颤抖,说:“高,高叔叔,您千万别,这都是我的错,是我不懂事,您,您千万别责怪到我爸的头上啊。”
高伟业只是笑,却也不说话。
朱老板则是躬身在一旁,说明了原由。
“今天也不巧,您正巧要在我这招待贵宾,可偏偏只剩下最后一间房,是他定的。他不服,在这闹了一通。”
高伟业哦了声,说:“原来是这样,说起来也是我唐突了,这事是我的问题,不能怪你。你起来吧,地上跪着的多凉啊。”
候修锦却不敢起,只是抬头,眼神闪烁,问:“高叔叔,您,你不生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