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隐冷冷的道“这一切都是父亲你自己的选择,你曾经悲惨的过去不是你杀饶借口,而是你性残忍。”
白御轻声道“隐儿,你还是不理解父亲,你不觉得你对父亲太不公平了吗?为何你就不能设身处地的为父亲想一想呢?”
白隐苦笑的看着白御“不公平?父亲觉得什么才是公平?他们虐待你,欺辱你,可却没有杀了你,这世间总是在追求所谓的平等,可事实是根本就不可能完全平等,你若是恨他们,你可以自己努力的往走,有了实力以后再报复回去,可是你却选择踩着他们的身体往爬,最后没有利用价值了你又杀了他们,这样做和狼心狗肺有什么区别?”
白御大吼道“当然有区别!”
“你的母亲该死,所以我杀了她,这不是狼心狗肺,这叫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她已经死了,你才刚刚出生没几她就不在了,她从来都没有照顾过你,没有关心过你,是我一手把你养大,对你付出了所有的爱,为什么你现在却一直质问我?我们的亲情难道比不过一切吗?”
白隐红着眼睛道“我的母亲没有照顾过我,那不是她的错,若是她活着,我相信她是一个好母亲,即使不是一个好母亲,我也情愿她还活着,可是父亲却杀了她,剥夺了她做为一个母亲的权力,剥夺了她活着的权力,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从来都不是别人,是父亲你自己,父亲对我的养育之恩我没齿难忘,可我却永远也不会原谅你,我恨你让我失去了母亲,我恨你一辈子。”
白隐完便转身要走,白御沉声道“隐儿,不要恨父亲好不好?父亲现在只有你了,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我们都忘了吧,再回到从前那样好不好?”
“永远都过不去了”白隐没有转身,他淡淡的道“发生过的事情如何能忘记?更何况父亲已经完全变了,变得我再也不认识了,也或者是我从来都没有了解过父亲的为人,如今看清了父亲,我只觉得心痛和惋惜,我是你的儿子,我的身流着你的血,我们的父子关系这辈子都放不下,但除了所谓的父子关系我们再无其他。”
“这个白府,早已经千疮百孔,伤痕累累,冤魂无数,我们的手永远都洗不干净了,父亲杀死了安冉,把桢恒逼到了奔溃,这些事情早已经触犯了我的底线,可你是我的父亲,我无法惩罚你什么,所以我只能选择惩罚我自己。”
白隐完便一把夺过身旁侍卫的长剑刺入了自己的胸口,瞬间鲜血喷涌而出。
白御大吼的跑了过来“隐儿,你疯了吗?”
白隐固执的看着白御“我拿自己的命来请求父亲,再也不要伤害我身边的人,他们对我无比重要,洛禾是我的爱人,也是我的一切,若是父亲今后想要伤害洛禾,不妨想一想今日这把带血的长剑,我的容忍和底线都是有限度的,若是父亲执意那样做,那就别怪我真的疯给你看,大开杀戒!”
白御急得红了眼睛“隐儿,你旧伤未好,现在又添新伤,你是真的不要命了吗?伤在你身,痛在我心,你还不如直接拿剑捅了父亲呢。”
他完赶忙吩咐身旁的侍卫“过把世子扶进房内,大夫呢?怎么还没有来?快去催一催。”
“是”
白隐的伤口已经完全撕裂开了,好在这副身体已经有了煜的灵力,再也不是曾经白隐的凡人之躯,所以白隐还是安然无恙的活着,否则恐怕现在早就失血过多,回乏术了。
大夫急匆匆的赶了过来,白隐沉声吩咐道“我没事,你先去看看桢恒。”
白御在一旁斥责道“都到这个时候了,你还想着桢恒做什么?先管好你自己的身体。”
白隐认真的道“先去给桢恒看病。”
大夫不知该如何是好的看向了白御,白御叹了一口气道“另外一位大夫已经去看了,你安心吧。”
白隐犹豫的看着白御,随即点零头。
大夫赶忙战战兢兢的查看伤口,看着鲜血泥泞的伤口大夫不禁有些后怕“世子,这伤口太深了,我先为您清洗一下吧。”
白御吩咐一旁的婢女道“来人,打来一盆温水。”
很快温水端了来,大夫正要动手,白御抢先一步道“我为隐儿清洗伤口,一会儿你再为隐儿诊治。”
大夫有些诧异的看着白御,白太师今日真是太奇怪了。
白隐苍白着一张脸道“不敢劳烦父亲。”
“你给我住口”白御拿起毛巾,拧干了水,轻轻的为白隐擦拭了起来。
白隐一时没忍住闷哼一声,白御瞬间手抖了起来,再也不忍心擦拭下去。
白隐疼的脸冒出了冷汗,他嘲讽的看着白御道“父亲就不要为难自己了,堂堂白太师何时做过这种事情呢?还是大夫来做吧。”
“忍着点”白御颤抖着手继续擦拭了去,白隐疼的面容也扭曲了起来,过了好一会儿,伤口才算擦拭干净,那盆水也早已经被染红了。
大夫在一旁摸不着头脑的看着一切,白太师这般人物刚刚居然也会那么紧张和颤抖,这可真是第一次看到。
果然白御最宠爱他这个儿子,即使受了伤也偏要亲力亲为。
白御吩咐道“伤口擦拭干净了,但血却还在流,你赶紧去给世子止血药,查看病情。”
“好”大夫赶忙打开了药箱,又仔细查看了一下伤口才拿出了一瓶药,为白隐好了药,最后又用白纱布包扎好。
大夫想了想道“刚刚血已经止住了,但世子伤口极深,对身体损耗太大,若是不好好照顾,怕是会引发伤口感染,草民会开几副汤药,记得一定要让世子按时服用,养病期间切忌心浮气躁,还要多多休息,最好半年之内不要下床走动了。”
白御担忧的看着白隐“这么严重!居然需要半年之久。”
大夫道“白世子的身体同一部位连续两次中剑,虽然没有伤及心脉,可却伤害了脾胃,失血过多,所以为了万无一失,还是请白世子多多修养,彻底康复后再下床。”
白御沉声道“好,我派人随你去抓药。”
“是”
大夫走后,白御一脸愁容的看着白隐“别多想了,你安心养伤,等伤好以后再。”
白隐问道“什么?”
白御回答道“我们之间的事情,父亲会完完整整的与你解释过去发生的事情。”
“不必”白隐摇摇头道“我们之间再无话可,父亲快回去休息吧。”
白御想了想道“隐儿,父亲向你保证,我以后绝对不会再伤害洛禾公主的。”
白隐闭了眼睛“我累了,请父亲出去吧,日后也不要再来看我。”
白御点点头道“那你赶紧睡吧,一会儿叫你吃药,我先走了。”
白御打开了房门正要出去,突然想到了什么,又回头道“隐儿,如今桢恒受了伤,不能在你的身旁照顾你了,我会派新的可靠一些的侍卫来你身边的。”
“不需要”白隐认真的道“我自己的身体自己心里很清楚,这只不过是一点伤,不需要父亲特别派人来照顾我,等桢恒养好伤后,他还是侍卫长,除了他以外,我的身旁不需要旁人。”
白御严肃的道“隐儿,我能饶桢恒一命已经是看在你的面子了,但他绝对不能继续留在白府了,更不能继续留在你的身旁。”
白隐冷冷的道“刚刚的话,我不想再重复第二次,若是父亲不信,你尽管把别的侍卫派来我的身边,你派一个,我必然会杀一个,桢恒是我的兄弟,总之我是永远都不会放弃桢恒的。”
看着白隐固执的态度和受赡身子,白御也不好执意逼他,他叹了一口气道“罢了,没有必要为了一个桢恒伤了我们父子的和气,他从就在你的身边,你习惯了也是正常的,那就随你吧,只是你现在不能没有人照顾,盺朝也不能没有侍卫长,所以我会派一个侍卫暂时过来接替桢恒的,等桢恒伤好以后,那个侍卫会离开的,到时候桢恒官复原职,一切照旧。”
白隐沉默的看着窗外,他没有多什么,算是默认。
白御眼神复杂的看了白隐一眼才走出了门外,关了门。
门被关了,白隐的眼里瞬间流出了泪水,安冉死了以后,洛禾必然会痛苦至极吧,到时候洛禾肯定会更恨他了,而他也不知道该如何跟洛禾解释。
他们二饶距离是真的越来越远了,一切都再也回不到从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