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吃点东西吧!”
“砰。”
“拿走。”
“娘,您这又是何苦呢?”
正准备敲门的林玉娘迟疑了。
“吖!”雕花木门被从里打开:“玉娘。”
林玉娘尴尬的扯着嘴角:“嗨,四姐,我过来看看凤姨......。”
“滚。”
话还未落,一个陶瓷茶杯迎面砸来,她迅速的蹲下身子。
“砰!”
茶杯从头顶飞过,重重的砸在院子中的青石地板。
“我不需要你假好心,你给我滚。”
房间内传出凤姨娘的怒喝声。
“玉娘,你别太在意,自从被奶奶软禁以后,娘的性子就开始变得暴躁。”张怡垂下眼睑解释。
林玉娘表示理解的点头,从怀中摸出当初钱金贵打的欠条:“四姐,麻烦你将这个转交给凤姨娘。”
张怡拿着欠条进去,不一会又走出来:“娘让你进去,不过,玉娘,你自己小心些。”
房间里光线非常暗,几个窗户都关的死死的,朱红地毯也是一片狼籍,整个房间又臭又闷又热。
凤姨娘现在的模样相比前些日子简直判若两人。
暗淡无光的长发披在身后,带着红血丝的眼珠凸起,眼眶凹陷,整个人的状态好像老了十几岁。
“你是过来看我的笑话的?还是在向我炫耀你今日的成就?”
“娘,是二娘害的你,不是玉娘,玉娘....。”凤姨娘一个眼神过来,张怡立马闭了嘴。
林玉娘深深吸了口气:“凤姨娘,无论你信与不信,我过来只是纯粹的想看看你,没有别的意思。”
“现在看到了,满意了?那你还不滚?”她恨透了这个女人,若不是这个女人,她怎会沦落到连丫鬟都敢爬到她头的下场?
林玉娘知道跟她说不通,索性不解释,捡着重要的事情说:“凤姨娘可能心里一直有个疑惑,你们钱家在廖城虽不能与张家这样的大户相比,但也还算的富裕,可为何会在这短短四年的时间,家业被败了个干净不说,还欠下一屁股的外债。”
凤姨娘愤恨的双目恢复一丝神采,不错,金贵虽不是做生意的料,但好歹不嫖不赌,为何会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将硕大的家业给败了个干净,这也是她一直疑惑的地方。
“是二娘,她与人设下圈套,引钱老爷去跳,目的,不仅仅是为了侵占钱家家业,主要的是想抓住凤姨娘你的把柄,最后一石二鸟。”这些可不全是她凭空猜测的,是书中大致介绍,再结合钱金贵的描述,得出来的结论。
“你有什么证据?”梓童,你好狠,我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何要这么害我?
“凤姨娘若不信,大可打听打听钱家绸缎庄现在后背的主人。”林玉娘看了一眼凤姨娘,转身将整个房间的窗户都敞开通风透气。
强烈的光线从窗口透进来,凤姨娘不适的用手遮挡,却也没有去阻止林玉娘开窗的动作。
“人要向前看,姨娘你将自己变成这幅模样,只会让亲者痛仇者快,这样又有什么意义呢?”林玉娘说话时眼神瞟向站在一旁的张怡。
张怡眼底泛着泪花,感激的看着她。
“对,我不能让她太得意。”凤姨娘像是找到了人生目标一样,忽然整个人变的精神了许多,浑浊的眼神逐渐变的疯狂,一把扑过去抱住林玉娘:“你一定要赢,一定要赢。”
“娘,您怎么了?不要吓怡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