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红的房间不是很大,也十分简陋。
一桌一椅一床一塌都是用白松木所制,看着十分干净整洁。
看着进房间后,倒头就睡的一点红,她又开始头疼了。
但是,如果这点挫折就能将她打倒,那也太小看她了。
灵动的眼珠转了转,那张秀气的脸登时露出狡黠的笑容。
————。
迷雾重重深处,逐渐显现出一个老旧的泥巴瓦房来。
泥巴瓦房门口坐着两女一男三个小孩,三个孩子当中男孩最大,大约八九岁左右,另外两个小女孩,一个六岁左右,一个牙牙学语刚会走路。
这时,一个三十岁下的男人走过来,对男孩说了几句,男孩就跟着男人出了门。
男孩跟男人刚出去没多久,牙牙学语的小女孩不小心摔了一跤,将头磕破了,流了很多血,哇哇大哭。
泥巴房内的妇人被小女孩的哭声引了出来,见小女孩满脸是血,登时怒火攻心,抓起泥墙边的烧火棍,对着六岁的姐姐一顿猛揍。
等小男孩跟男人傍晚时分回来时,挨打的小女孩已经是出气多进气少。
小男孩拼命哭喊着要给妹妹找大夫,可被妇人拦住。
当晚,挨打的小女孩在小男孩怀中断气。
迷雾一转,八九岁的小男孩长高了一些,此刻正抓着妇人跟男人的衣袖哀求着,男人有些不忍,可最后还是丢下了男孩。
河水干涸,田地里寸草不生,大批的饥民背井离乡的逃出城。
男孩没有跟着难民一起逃出城,而是留在村子里以草根树皮果腹。
就在他频临死亡时,一个黑衣人出现村子里,将他捡了回去。
紧接着,就是没日没夜的与人甚至野兽搏斗厮杀,无论什么时候都不敢有一丝松懈,因为松懈的结果就是死.......。
“你对我做了什么?”冰寒刺骨的声音仿佛奈何桥下的幽冥水,那种滔天的冷意透过皮肉慎入骨髓。
突如其来的压抑感,仿佛一双无形的大手,紧紧攥住林星雨砰砰跳动的心脏。
“你醒啦!”千言万语的解释最后只憋出了这么一句话。
一点红蓦然从床坐起来,无波无澜的眼底不带半丝温暖:“说。”
“你...你掐着...我...叫我怎么...说?”被掐的翻白眼的林星雨,脸色开始发紫,语不成句。
如竹节般修长匀称的手指轻轻一甩。
“呼呼!”摔在床的林星雨贪婪的呼了几口气:“咳咳咳!”
“你刚才在练功的时候,我就告诉过你,要跟你做个交易。”身体没那么难受后,林星雨坐到了他对面:“交易内容就是,我帮你拿到你一直想得到的东西,作为交换,你得无条件的配合我。”
一点红死死盯着她的眼睛,不回应她的,仿佛对她所谓的交易没什么兴趣:“你刚才对我做了什么?”
被自己一直埋藏在心底深处的记忆,被这么血淋淋的挖出来,并且不断放大重播。
如果不是他意志力坚定,且心冷寡情,恐怕会一直沉沦在噩梦当中,再也无法清醒过来。
“摄魂术!”林星雨老实回答。
一点红“嗤”了一声,将视线移开,继续充当释放冷气的冰块。
“你不相信我能办到?还是说,你认为你完成了楼内的一百件任务后,就真的能够全身而退?”林星雨望着他被黑巾裹着而露出的轮廓。
如果能够,她真想狠狠的撬开他的木鱼脑袋,看看里面装的是什么。
“你走吧!”一点红仿佛什么都听不进去的下达逐客令。
林星雨也不强求,因为她知道,他的那双死水的眸子里已经有了涟漪。
他只是需要时间去消化,去权衡,去考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