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吱吱!”
剑刃将帐幔凌厉的劈成了两半,直至嚯螯头顶。
嚯螯腰肢动作渐缓,双掌阖于头顶,将细长利刃夹在两掌之间。
握着长剑倒立在上方的一点红,一手握剑,一手出掌,击在剑柄上。
嚯螯手臂肌肉鼓起,两掌一扭,利刃方向微偏。
“轰!”
软榻承受不住两人内力的比拼,整块木板直接塌陷下去。
榻上的一众赤美女浑然不知的继续忘我的表演着。
“嗡!”
长剑在两人一上一下的对峙中发出一长串的剑鸣。
“幽无邪,音功,快!”林星雨大喊。
幽无邪顾不上胸口的疼痛,运气吹奏。
笙笙音色,悠悠曲调,悠长而唯美,悲伤而惆怅。
“嗖嗖!”
一串串音符化作一片片无形刀刃,猛的朝嚯螯飞射而去。
“桀桀,想杀本座?就凭你们几个乌合之众?”螯嚯的声音不再亲和温柔,发出的怪笑如令人牙酸的玻璃划过铁器的咯吱声。
音落,他猛地将双手下沉,直接将上方的一点红带了下来。
一点红手腕一扭,再次运气朝前刺。
嚯螯随着他的力道将剑尖往怀里带了带,双手抿阖一翻,收回压制住林星雨的长腿,朝一点红横扫过去。
这时,无形利刃也接踵而至,但他背后肌肉蓦地鼓得老高,仿佛铜墙铁壁般,利刃打在他身上,却不能伤他分毫。
而一点红现在握着长剑,头对着嚯螯,脚抵在一节断木上,眼见长腿破风朝他头部扫来。
他一手握剑,一手挡住那踢过来的一脚。
林星雨双手被废,就算双腿得到自由,也帮不上两人什么忙。
但要让她坐着一旁看戏,她也是看不下去。
就在她准备卑鄙无耻的利用一早藏在口中的金针,去暗算正在对战中的嚯螯时,坐在她身旁的花锦儿动了。
“喂,花锦儿,你疯了?”林星雨偏头狼狈躲过朝她刺来的匕首。
同时,右腿一抬,将坐在她身上准备再用匕首捅她第二下的花锦儿,从她身上踢了下去。
“去死吧!”花锦儿面若桃花,浑身香汗淋漓,动作不顿的握着匕首再次朝她扑来。
失去双手的林星雨,只能不断的躲闪,几次三番险而又险的躲过花锦儿的攻击,满头青丝被斩的长长短短参差不齐。
而另一边与四将十二散人对战的一众黑蜮杀手,此刻一个个屁滚熏天,纷纷捂着肚子急不可耐的往茅房方向掠去。
没了黑蜮杀手的阻拦,四将十二散人急忙赶来相助。
两名血冥使,其中一名早已被一点红斩于剑下,另外一名由四将跟两个护法牵制。
“你们在此与血冥使周旋,本护法跟阴护法去帮忙对付嚯螯。”见四将十二散人飞身赶来,暗枭当机立断的冲着一众人喊道。
无一人伤亡,一众人此刻可谓是信心百倍,无需暗枭做过多的交代,主动缠上唯一幸存的血冥使。
林星雨眼瞳猛的一缩,眼睁睁的看着折射着白光的刃尖对着她的面部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