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花钥的放置是蒙平南负责的。蒙平疆和蒙德胜一直在协助他完成这项工作。他们花了很大的精力,才把五片梅花月分置在五处实力强大的所在。令他们失望的。一是武当派没有阻拦和参与争夺。马鸣雁没有对前去寻找梅花钥的人痛下杀手。尽管这一次策划造成了江湖动荡,大批的人因此死亡和伤残,但是他们对结果仍不满意。
这天蒙平南在七星岭外梅仙镇一家小酒馆里,宴请蒙平疆和蒙德胜,三人谈起七星肉畜藏宝的事,喜忧参半。他们喜的是已经搅动武林,忧的是搅动得还不够,没有达到最理想的效果,蒙面人可能仍然不高兴。三个人叙谈了很久,却没有注意在他们喝酒的小间外面坐着一个带斗笠的中年人,穿一袭灰色长袍,头戴斗笠,那斗笠低低地压着眉毛,看不清面孔。
他就是想探查梅花钥事件的马玉成。因为梅花钥造成了太多人死亡,这样的事,作为武林耆宿的玉笥老人不得不管。
马玉成听到蒙平南他们的谈话,慢慢的心里有了头绪,悄悄的离开了酒馆。他的心情是难以平静的,他刚刚被平南商会无辜关押几个月,旧恨未消,现在又起如此滔天巨浪,几乎淹没了整个武林。他开始怀疑这个平南商会的来历,这样一个以做买卖为名义的组织,兴起才几个年头,居然搅得武林不得安宁。他想起神秘而强大的翊武卫,那不象武林组织,太象军队,平南商会是要造反吗?他们到底想干什么?
马玉成刚刚离开,酒店里又来了两个客人:一个穿着黄袍的道士和一个脸色发绿的怪人,那自然是马鸣雁和沧浪客了。他们尾随着南宫云飞一行官查梅花钥,没有任何任何发现。这两人半辈子都泡在酒里,见到酒楼免不了要进来喝两壶。
两人大呼小叫走了进来,众酒客见这两人怪异,又来得突兀,纷纷结账离开了酒店。
沧浪客瞟了一眼蒙平南他们的小间,冷冷地说,“他们都走了,你们为什么不走?”
蒙平南山人立刻变了脸色,说:“他们走他们的,我们为什么要走?”
“也是噢,你们为什么要走?”沧浪客抠了抠耳朵,见蒙平南他们不说话,又说:“你们为什么要走?”
蒙平南说:“我们没想到要走。”
沧浪客说:“笨,这都想不到。”
蒙平南脸色更难看了,说“平南商会巡导蒙平南在此会见荆湖分会蒙平疆和岭南分会蒙德胜,不知阁下二位是什么人,在此什么人敢大呼小叫。”
沧浪客桀桀怪笑,马鸣雁做了个手势,让沧浪客坐下,自己走向了小间,说:“原来三位是平南商会的大佬,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
蒙平南三个人想来想去,一齐摇摇头,因为他们的确想不起来今天是什么日子。
马鸣雁说:“我也不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
蒙平南再也忍不住了,怒道:“阁下是拿我们开涮啊?”
马鸣雁忽然笑哂哂地搓搓手说:“我想起来了,今天是我琅琊老道和沧浪客拿人开涮的日子。”
“你!”蒙平南一股怒气直冲脑门,但听到马鸣雁自报家门,这股怒意竟然发作不起来。他虽然不认识眼前这两人,但作为平南商会的高层,他了解所有江湖上的厉害角色,知道马鸣雁和沧浪客功夫不在欧阳姐妹之下,待要发作,最终还是忍住了,好汉不吃眼前亏,凭自己三个人要和这样两个怪人对着干,那是明摆着要吃亏的。
蒙平南听得马鸣雁自报家门,一脸怒意转为笑容,抱拳说道:“我们兄弟在这喝两杯小酒,不想打扰了两位高人的清静,多有得罪,我们这就走。”
这时隔壁小间里居然走出个人来,不管是平南商会还是马球鸣雁沧浪客,不管先来的还是后来的,功力都不算低,旁边有人没有觉察不出的道理。可是就有这么一个人坐在隔壁小间里,门敞开着,他们就是没有觉察出来。蒙平南他们没有觉察也就罢了,琅岈怪道和沧浪客那是何等功力,居然也毫无所觉,这就让人吃惊了。
走出来的是欧阳鹞,一张美丽绝伦的脸,袅袅婷婷从大堂走过,见到蒙平南他们,一脸寒霜。转头又冲马鸣雁和沧浪客一个灿烂的微笑。然后走了出去。
马鸣雁回过神来,冲沧浪客说:“刚才发生了什么?”
沧浪客说:“有个人走了过去。”
马鸣雁说:“我不是说那。”指了指自己的胸口说:“我是说这,我的道心出了问题,跳了一下。”
沧浪客说:“你的心不该跳的,那人走过去时冲我笑了一下,又没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