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若灵看着白初灵这副矫揉造作的样子只觉得胃里很是不适,当初这个女人就是靠着这副楚楚可怜的表情抢走了自己的未婚夫婿不说。还让她在京城颜面尽失。曾经的闺阁好友,现在都无了音信,甚至还有些“好友”在背得说三道四的,以至于京城的达官贵族都看不上她。
想到这白若灵隐在袖中的手慢慢握紧,细长的指尖在白皙的手掌间留下几道红痕,她笑了笑看着白初灵说道:“阿灵啊,不是姐姐说你,你身为王妃不好好在王府待着,跑来我们这穷乡僻壤之地作甚?莫不是你家小王爷不肯养你这年轻的继母?”
白初灵脸色一变,她最恨的就是继母二字,当初为了得到自己想要的一切她不惜一切代价攀上老王爷,却不想只风光了几年。京城里,新皇处处针对,回封底,那个孱弱的男人竟然敢对自己使脸色,当初就该让这个女人嫁过去,看看那个没用的男人能给她带来什么。
白若灵可不知道白初灵心里想的什么,看着白初灵不说话,转而对萧夫子说道:“萧夫子,要不您先去看看俊炘俊炀他们,少夫人在府上的时候就时常关心两个孩子的学业,切莫为了一个无足轻重的人打扰了两位少爷的功课。”
白若灵这话可算是把自己放在了一个最低的位置,萧夫子闻言不由多看了几眼白若灵,心里也默默改变了对白若灵的一个看法。萧夫子虽两耳不闻窗外事,可白若灵和樊俊成的事那闹得可是人尽皆知,就算他没有刻意去打听两人的事情,回家的路上也能听到小茶山的一些妇孺在哪谈论着,言语中的恶意让他一个大男人都不由多往哪看了两眼。
主院凉亭里,王玉芝躺在软塌上轻轻摇着扇子听着下人的回话,沉思了一会说:“看来这白氏比白初灵那女人好上一些。老管家,那个叫娟儿的丫头现在还在柴房干活?”
老管家弯了弯腰说:“夫人,这小娟不是被白氏要过去了,现在还在白氏身边伺候着。”
“哦?”王玉芝挑了挑眉看着老管家似笑非笑地说,“看来这两人倒是主仆情深啊。”
老管家默默退在了软塌后面,低着头看着自己漆黑的鞋面,心里默默同情了一番白初灵和小娟:夫人这是多少年没这么生气过了,看来白初灵和小娟这会真的把夫人惹恼了。
樊家的这些弯弯绕绕远在南疆的祁筱筱和樊俊成都不知晓,甚至樊俊成都不知道在自己离开白阳城没多久,白初灵就找上门了。也不知道他回去之后听到这消息会不会后悔。
祁筱筱吃过早饭准备跟翡翠他们出去看看,今日也不知怎么了,炭火烧得有些烟味,在屋里待着有些呛人。
“少夫人,这炭好像是灶火里的,你看这还有些木头没烧完,怪不得有这么大的烟。”木一捏着鼻子戳中冒烟的炭。
翡翠走过去看着这炭这离得越近那股难以言说的味道就越浓,呛到的翡翠直作呕,退后几步十分嫌弃地看着火盆说道:“这木头怎么难闻啊,这屋里都是这个味道了。”
就连习惯烧火做饭的祁筱筱也不是很习惯这味道,这屋里的味有种苦涩的感觉,闻久了觉得嘴里都是苦味。就连早饭她都没胃口吃,吃了两三口就吃不下了,到现在她嘴里的苦味还没消掉。
等三人下人之后问着满大堂都是这个味道的时候沉默了,祁筱筱看着一脸不好意思地掌柜的说:“掌柜的,你们这是……准备让自己清醒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