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来的有些急，碧落手里还端着送去给隔壁桌的糕点，甚至是连行礼的基本礼数都给忘了干净，开口就道：

“小姐，李小公子来了，说要讨个说法，现在正在舞堂里面闹呢。”

李小公子本名李净，当朝颇受圣宠的左相儿子，在这京城是出了名的恶霸，像早上调戏姑娘的事儿层出不穷。

那臭名声跟贾佳人有的一拼。

“跟本小姐讨说法？”

还真是有胆量啊…

贾佳人似乎觉得有趣，漂亮的桃花眼微微眯起，随即慵懒起身伸了个懒腰，宽大的曲袖随着她的动作轻轻微扬。

“碧落，走，随本小姐瞧瞧去。”

身上虽穿的是小家碧玉的锦绣云裳，可贾佳人那言行举止的做派，却比寻常逛青楼的男子还要风流潇洒的。

估摸着是已经习惯了，厢房里的姑娘各自忙活自己的事儿，丝毫不担心贾佳人等下会吃亏。

脸上画着夸张妆容的老鸨亦是如此，扭捏着腰身给对方腾出地儿。

只是她没料到的是，贾佳人在与她擦肩而过的时候，抛过来一句：“这张家布料的舞蹈服装竟是这么贵。

看来以后还是换别家买了，免得被他那活动价给蒙骗了。”

话音刚落，走的干脆，徒留青楼老鸨脸色逐渐难看。

这小姑奶奶这么精的啊？连张家最近做活动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