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还要再打,想了一想,最终还是把手放下。
唐乙又问:“你骂我什么了?”
吴世雄:“我忘了。若是您知道我怎么骂的你,你再骂回来就是了。我就听着,绝不还嘴。”
唐乙当然不会骂回去。
吴世雄也了,“他怎么骂的,唐乙骂回去”。
这样一来,唐乙不论是骂什么,都会连带着把自己给骂了。
唐乙又想再伸手。
白霜华把吴世雄拎走:“算了吧,外面的人该等急了。”
唐乙悻悻地收了手,一掌把吴世雄敲晕,也扔到了屏风后面。
然后,在白霜华的帮助下,他开始往自己身上穿吉服。
这东西穿起来很繁琐。
里三层,外三层有一些装饰,得用好几个步骤才能戴上,错了一点,便搞得不伦不类。
两个人研究了半,总算才把一堆零碎挂在身上。
忽然,一个怯怯的声音响起:“这样穿不太对。”
是那个年轻女子的声音。女子夹腿捂胸,从屏风后面走到了裁缝台旁边。
点穴毕竟有时效限制,这个女的刚刚能活动。
不过,白霜华和唐乙都懒得理她。如果她敢乱喊,不论是唐乙,还是白霜华,都有办法制止她。
唐乙看了她一眼。
女红着脸低下脑袋:“我叫苗,你叫我苗就校”
苗鼓起勇气,走上跟前,温柔地把挂在唐乙身上的零碎又取了下来。
她把吉服最内层揭开,露出了唐乙扎着肋骨固定带的胸膛。
苗把手从唐乙胸上环了过去。
她的脸无奈贴在了唐乙胸上,深吸了一口气,嘴角幸福地一笑。
毕竟,还得是专业的人做专业的事情。
苗一出手,繁琐的穿衣过程就变得简单起来,衣服和装饰都到了它们该在的地方,把唐乙装饰成一个叮了咣当的圣诞树。
苗做完这些,又徒屏风后,脖子一伸,示意唐乙再把她打晕。
白霜华一笑,准备出手。
唐乙连忙拦住白霜华,自己出手,轻轻在苗膻中穴上拂了拂,一股内力便钻进了苗体内,温柔地一摧。
苗沉沉睡去。
她和唐乙,毕竟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他们之间的交集,可能只有短短的这半个时辰。
对于苗,这件事可以称得上是一段传奇经历。
夜半,梦回今日,则只有甜蜜。
唐乙回到门前,准备开门。
白霜华忽然拦住唐乙,看了看:“还是有些差别。”
着,转身扯了一块红纱,盖在了唐乙脑袋上。
男人带上了红盖头。
白霜华没忍住,噗嗤一笑,拉开了门。
邸中土在门外,看见一个带着红盖头的人出了屋,也是一愣。好在,透过红纱,邸中土还能勉强认出,里面的那张脸是吴世雄的。
他问:“怎么还有个盖头,倒是第一次看见。”
唐乙不敢话。
白霜华不客气地回:“这就是我们崤山的规矩。比武招亲,你也是第一次看见吧。”
邸中土想了想。
倒也是,毕竟崤山承继的,是沈王朝的规矩。而他见过的,主要是卫王朝的规矩。
沈王朝的规矩是中原的,卫王朝的规矩是夹河草原的。
两边规矩有些差别,倒也得过去。
于是,邸中土便引着唐乙走向擂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