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人,现在能说说你的师门了么?”
吓跑李军后,余子丰又对贾克凯问道。
之前对拳,余子丰是手下留情了的,贾克凯拳头的几根指头、还有手腕虽然都骨折了,但骨头并未碎裂。贾克凯忍着痛死死注视余子丰,咬牙道:“哼,我乃是隐世古老宗门的内门弟子,别看你今日胜了我,但我师尊、还有掌门师祖,不知比你强了多少倍!今日你羞辱于我,便是对我师门的挑衅!”
“哦?那说说,你那个师门叫个什么,坐落何处?”余子丰的师傅可是大乘期巅峰人物,放眼世间谁可匹敌,自然不把贾克凯的话放在心上。
贾克凯心知今日不交待几句怕是走不掉了,若能搬出师门名号吓吓余子丰,说不定还能震慑住他,便仰头傲语:“听好了,吾乃秦岭山脉天拳门的内家弟子,师尊法号铁拳先生,我家掌门师祖更是赫赫有名的当世强者神拳万世坚!掌门师祖他老人家,许多年前便已晋升筑基大道!”
筑基大道?啊呸。听贾克凯把筑基二字说的格外着重,余子丰心里暗暗嘲笑。什么铁拳、神拳的,还筑基大道?…一个区区筑基期小儿,也配做一门一主?也配称古老隐士宗门的掌门师祖?真不知羞!
想自家师傅整日穿的破破烂烂,游历人间从不留名,独来独往、形单影只,却早已是渡过三次天劫的大乘期得道高人,那天拳门仅仅靠一个筑基晚辈撑着,竟吹的如此玄乎,还敢说赫赫有名?
窥一斑可见全豹,这天拳门自上而下,怕都是一群沽名钓誉之徒吧。
本来还感兴趣的余子丰,顿时兴致全无,眉头一皱,挥挥手,“走吧走吧,什么神拳破拳的,烦死了。”
说罢,牵曲文婷和武峰一起,径直离开,留贾克凯一人矗立原地。
其实余子丰是因为觉得没劲,而他的离开,在贾克凯看来,却误会为另一种可能:听见自己掌门师祖筑基期的实力,余子丰一定是怕了,不但怕,还落荒而逃了。
哼,打肿脸充胖子!不过是个初窥练气期门槛的小子,别说我掌门师祖,就算我师傅来了,也定能取你小命!
贾克凯恶狠狠的瞪向余子丰离去的背影,心中暗暗埋下报复的种子,也不想再去玩乐了,拧身直奔秦岭方向,急急离去。
他要回去禀报师门,有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不但打伤自己,还当面羞辱天拳门威名!
与武峰道别后,余子丰与曲文婷回到家,各自就寝。
余子丰今夜并没有修炼,而是双手合十背在脑后,思考问题。
在见识过世俗的繁华之后,余子丰更加意识到,钱的重要性。虽然在常人看来,有了钱就能吃好的、住好的、用好的,但这些对余子丰而言倒在其次,他的生活根本不需要变得奢侈。对他来说,有钱最大的好处就是可以不欠别人人情。旅游、聚餐、购买生活必需品,都需要钱,如果自己有,就不必让曲文婷一直资助了。
同时,在武峰被酒店服务员羞辱那一刻,余子丰也深深感到了对金钱的迫切渴望,自己倒无所谓,但如果有了钱,就可以帮助武峰,让他的日子过得不再紧巴巴,扬眉吐气活出个人样。
余子丰不愿欠别人的,这一点上,他脸皮很薄。但同时他又喜欢帮助别人,那样会发自内心的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