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火车上的警务人员将两个人带走,没多大会谢坚回来了,脸上被打青了几块,上衣的汗衫被扯破了。
“爷爷!你怎么了?”谢婷哭着说道。
“没事,没事,爷爷刚才打坏人。”谢坚笑着说道。
“也不看看多大年纪了,什么事情都管。”秀春在一旁抱怨道。
“年纪再大也要护国为民。”
“那人呢?”
“被警察扣住了,听说是个惯犯。”谢坚说这话的时候,有点自豪的样子。
“面呢?婷婷都饿死了。”
谢坚这才想起来面还放在接水台上,端回来的时候,刚刚好,面泡得软软的了。
谢坚和秀春两人吃了点面包。
晚上又跟对面得小伙子聊起天来。
其中一个小伙子原本订了亲的,后来因为烧烤店倒了,女孩子便跟他分手了。
“我们是从小一起长大的,都在一个村子,父母都见面了,定金也都给了,谁承想能出这样的事情。”
“将来总能找到好的。”
“老伯你跟大娘是怎么认识的?”
“嗨!我们那个时候可跟你们现在不一样,又是要嫁妆,要定金啥的。我们当时都快吃不饱饭,哪里还有那些东西。”谢坚说着笑了笑。
“我记得那年夏天,秀春在山上砍柴,可能是热的吧,就晕过去了。我上山的时候发现了,把她背回了家,后来我们就在一起了。”
“老头子,你说这些干嘛。”
“奶奶别打岔,爷爷你说,你说。”谢婷在旁边听得起劲,虽然未必都懂。
“好好好,我们那会真的能有口吃的就算是好的了,刚过门的时候,我向大队上借了点钱和布票,买了点布,给她做了一身新衣裳,那算是最奢侈的了。”
“婷婷爸刚出生那会是个冬天,死冷死冷的,我记得很清楚,山上的竹子被雪压倒一片。”
“可不是,婷婷她爸出生是7斤多,我足足生了一整天,早上开始的时候肚子就疼,一阵一阵的,疼起来那可真的是要人命。刚一从肚子里面生出来,一下子就轻松了。”
“接生婆刘大姐前两年就死了,别说那会还就她的水平高,我们巷子里,不少家都是她接生的。”
“就是几个儿子不孝顺,都懒得管,不然也不会那么早走。”
“给婷婷爸爸起名字,可真把我脑袋伤透了,起这个不好听,起那个说是起的人多了。后来,我想国家以后长治久安,就叫‘长治‘,这才完事。”
“你当初还准备花钱请算命先生给起名字,要不是我拦着说:‘花那个冤枉钱干嘛。‘”
“你说当时要真叫算命先生看看没准就不一样了,是不是?”谢坚突然有点懊恼的样子。
秀春也不说话了。太阳将最后残存的一丝余辉收了回去,天空上挂着一轮淡淡的月牙。
田顶天这段时间有些失眠,原来是之前的老相好突然来找自己,这件事还要从认识单丹之前说起。
那时候的田顶天是个一人吃饱全家不饿的光棍汉子,高中毕业不久,没有什么合适的事情做,就跟人学做木匠。
那时候,学一门手艺基本上就能保证以后饿不死,“一技之长”,长就长在能以此活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