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烟起床洗了澡,饥肠辘辘,下楼去餐厅。
她吃完一顿饭,不见霍景深,却见沈衣来了。
“沈医生?”她奇怪地看他。
为什么不说话?
而且脸色很不好,似乎带着忿忿之色?
沈衣一屁股坐在椅子上,不冷不热地哼了声:“吃饱了吧?深哥让我给你检查检查,有哪里不舒服,说。”
这态度……
姜烟想起自己之前扎晕他的事,主动道歉:“沈医生,对不起,我之前不是故意弄晕你……”
沈衣手一挥,打断她:“那件事不重要,你要是没什么不舒服,我就先走了。”
姜烟感觉他怪怪的,不禁问道:“沈医生,你是不是对我有什么不满?”
如果扎晕他的事不重要,那他在气什么?
难道他是在说反话?
“是你问我的,并不是我非要说”沈衣差点忍不住,咬了咬牙,才把真相硬生生憋回去,悻悻道,“我告诉你吧,深哥为了给你解毒,注射了解毒剂。这东西对他身体不好。”
姜烟一怔:“如何不好?”
沈衣编造道:“解毒剂会让他肌肉酸痛,每到夜晚更加厉害。你必须知道,他是在为你牺牲,才会遭这个罪。做人要感恩图报,知道吗?你没事就帮他按摩按摩。”
深哥的牺牲何止这么一点。
沈衣想想还是不太爽,又补了一句,“这样还不够,你以后得对深哥更好一些。”
姜烟思及不久前霍景深缓慢的步伐,有点相信沈衣说的话,于是追问道:“解毒剂带给他的伤害,什么时候才能好转?会一直肌肉酸痛下去吗?”
“等你结完毒,他就没事了。”沈衣不甘不愿地说。
这当然是谎话。
深哥逼他这么说的。
肌肉酸痛是真,但并没什么大碍。真正的伤害,是毒素游走,最终会凝聚在某一个器官。
“那就好……”姜烟略微放心,但还是又问了一句,“沈医生,你没骗我吧?”
沈衣不满地哼了哼,不想再讲下去,起身甩袖走人。
他还没走几步,就见霍景深从外面回来。
“深哥。”
“替姜烟检查过了?”
霍景深看了一眼面色疑虑的少女,不动声色地问道,“你和她说什么了?”
沈衣咕哝:“我还能说什么,不就是说你肌肉酸痛,让她晚上给你按摩按摩。”
霍景深别有含义地低沉道:“少说废话。”
沈衣扯扯嘴角:“哦。”
姜烟在他们二人脸上来回看了会儿,心里总感觉有一丝怪异,但又说不出是哪里不对。
沈衣察觉到自己破绽有点多,正了正色,一本正经地道,“姜烟现在没有什么不舒服,暂时就不用检查了。等你们俩多解毒几次,我再给她抽血验一验毒素排得怎么样了。如果一直抽血,我怕她怀着孕,体弱气虚。”
霍景深颔首:“那就照你意思办。”
沈衣顺便提醒:“对了,你们俩解毒的时候……注意不要伤到胎儿,别太激烈。”
姜烟听得脸一热,避到客厅去。
沈衣臭了一晚上的脸终于舒展开,拍掌哈哈一笑,告辞走人。
他一走,偌大的别墅就安静了下来,只剩下姜烟和霍景深两个孤男寡女。
这个时间,外面天色已暗,夜幕低垂。
姜烟想到沈衣说的肌肉酸痛,不由地多看霍景深两眼,开口问道:“七少……你还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