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顿了片刻，才以面无表情的模样转过身，冷淡地望着她，“何必说这种愚蠢的话。爱不爱一个人，和自杀与否毫无关系。长久以来，我心里都有她的影子，只是在这段空白的时间里，你恰好出现，短暂的填补了一下而已。”

“短暂的填补了一下……”姜烟喃喃重复。

他真残忍……

说得这样直接，如同拿着一把刀，戳入她的心扉。

戳破她残留的希望和幻想。

霍景深继续冷酷地道，“我原本也以为我会爱上你，毕竟你年轻可爱，惹人怜惜。有那么一段时间，我觉得我们可以就这么过下去。但知道楚鱼自杀的那一刻，我才知道，将就终究只是将就。”

姜烟身子微微一震，无法置信地摇头，“将就？你和我在一起的时间，都是在将就？”

男人英俊的脸上淡然无温，薄唇轻启，似乎毫不在乎说出口的话有多伤人，“我说过了，你年轻可爱，我们在某些方面也很契合。大家开心过，你又何必执着于结果。该给你的赔偿，我不会少给你。”

姜烟倒退一步，眼底涌起浓雾般的水汽，嘲讽地笑了笑，“某些方面很契合？你是指，在床上吗？年轻的身体，让你愿意将就一段时间？你是这个意思，是吗？”

“如果你要说得这么赤一裸，那我也没有什么好否认的。”

“呵……”

姜烟一边后退，一边摇头，眼里的泪雾遮挡住她的视线，令她看不清眼前的男人。

这么陌生。

好像从来没有认识过一样。

她的什么直觉，什么内心深处的声音，统统只是一个笑话！

“霍景深，我最后问你一个问题……”姜烟退到门口，停住了脚步，语声极浅，“就算你没有爱过我，那你，真的爱她吗？”

她指尖一指，直指躺在病床上的楚鱼。

楚鱼对上她的手势，眯眼，抛出一个挑衅的眼神。

仿佛胜券在握。

霍景深没有犹豫，颔首道：“是。”

姜烟倏地攥紧手指，低垂掩到身后，不想自己的颤抖被他们看见。

她脸上没有流露任何崩溃的神色，倔强骄傲依旧，微微昂起下巴，她说道，“那好，你吻她，只要你吻了她，我就相信你真的爱她。”

她说着这一句话，心尖犹如在淌血。

但她要把自己逼到绝路，逼到再也不抱一丝希望的绝路，这样就不会再傻傻的做梦，傻傻的相信什么内心感觉！

霍景深盯着她，缓缓皱起眉头，“我没有必要为你证明什么。”

“你不敢是不是？你做不到是不是？”姜烟咄咄逼人，忽然举步，向他跑了过来。

她跑得很快，霍景深本能的一惊，下意识的展开手臂。她还怀着孕，万一碰着撞着就要出事。

姜烟撞入他怀中，踮起脚尖，迅雷不及掩耳地吻住他的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