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烟吓了一跳,条件反射的将纸条丢进马桶冲掉,她心头划过一丝懊恼,顾不上纠结这些,担心霍景深起疑,她迅速打开门,勉强挤出了一抹笑容:“阿深,怎么了?”
“早餐做好了,你下来吃吧。”霍景深只当她是在洗漱,并没有起疑。
“好,我马上来。”姜烟匆匆应了一声,听见脚步声远去,她松了口气,迅速洗漱一番便下了楼。
楼下,桌上已经摆满了丰盛的菜肴,姜烟见状不禁眉头微蹙:“不是说好我来做饭吗?”
霍景深替她拉开椅子,柔声道:“昨晚你操劳一夜,我怎么还忍心使唤你?”
姜烟耳根泛红,心头泛甜,嗔道:“什么叫操劳一夜?你说话能不能准确点?我是照顾了你一晚上而已。”
“是,你说得都对。”霍景深笑睨她。
“本来就是我对。”姜烟低下头用餐。
她眼里的光泽渐渐隐去,唇角扬起的弧度也慢慢消失。
陆廷遇在信上写的那些话,在她心头萦绕。
伤害他……
与他分手……
她拿起筷子,有一下没一下的吃着东西,味同嚼蜡。
“怎么了?”霍景深目带关切,一眼就看穿了她的心不在焉。
姜烟心头慌乱了一瞬,低垂眼帘轻声说:“我在想,现在不知道第一阶段的解药是谁寄来的,也不知道能不能找到第二阶段的解药,我有点担心……”
“没事。”霍景深安抚的笑了笑,沉稳的嗓音和从容镇定的神情都让人由衷安心,“我已经有了点眉目,你不用担心。”
姜烟惊诧的微微睁大了双眼,心里七上八下,不知他到底知道了多少。
他已经知道寄包裹的是阿遇了吗?
姜烟不知道,也不敢问,只能勉强笑了笑:“那就好。快吃吧,不然一会菜都该凉了。”
她低下头接着心不在焉的吃东西,脑海里却始终回响着陆廷遇说过的那些话。
他要她做到,让霍景深相信她已厌倦了他,是真心想分手,并不是受人胁迫。
这一点,太难了……
可是她如果不按照陆廷遇的话去做,那么第二阶段甚至第三、第四阶段的解药就没指望了。
姜烟攥紧拳头,脸上露出了坚决的神色。
吃过饭,姜烟主动要洗碗,她想独自好好静一静,思考一下接下去要怎么做。
“烟儿。”霍景深阻止了她收碗的动作,眉眼都柔和了下来,“今天想去哪?”
姜烟摇摇头,笑道:“不去了,你昨天才用了第一阶段的解药,我怕我们到处乱跑会出问题,还是休息一两天再去吧。”
这时她注意到井铎悄无声息的出现在霍景深身后,猜测他有事汇报,她又说:“井铎好像有事找你,你去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