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解意眉头还是皱着,思忖一瞬而后转身看了端方站在一旁一直未曾言语的宋解语一眼,“姐姐,是燕世子殿下呢,您不想见一见吗?”
宋解语面上表情清冷,闻言眉头一皱看向了马车。
宋解意一笑,随即扬声道,“既然在此遇见,还请燕世子出来一见,来侯府的哪有新客旧客之分?都是侯爷的朋友才对”
话语不提朝夕,显然是未将朝夕看在眼底。
马车之中只剩下沉默,这一下不仅洛舜华连宋解语都皱了眉!
宋解意低笑一声,“怎未听见殿下之声,难不成车中只有一人?”
别人都未说话,只她一个宋解意聒噪不已,朝夕抚了抚自己袖口,眉宇之间已生出两分冷意,她不管外头如何,只倾身去看商玦的脸,见他仍旧半点醒来的痕迹也无不由叹了口气,外头几人没有一点要走的趋势,只怕已生了疑虑,看来她不出马车是不成了。
朝夕理了理自己衣裙,正起身要出马车,冷不防手腕被一把攥住!
心头一跳,那温热的掌心何其熟悉!
朝夕豁然转头,正看到商玦缓缓睁眸,黝黑的眸甫一睁开朝夕便看出了一丝愠怒,她有些不解,心中却陡然一松,却不知这份松活是因为商玦没事了还是因为商玦醒来可破眼下困局,她微皱的眉头展开,不自禁对商玦扬了扬唇。
“夕夕,外头是谁在吵?”
四目相对,朝夕又被商玦拉着坐回了侧座,商玦仰靠着不起身,淡淡问她。
朝夕挑眉,语声平静答,“侯府有新客到,是宋国的公主。”
“宋国?”商玦语气疑问,带着几分极少外露的俾睨,“就是那个年前才从燕国借了库银的宋国?都闻宋国重礼,怎么底下的下人如此聒噪连为客之道都不知?!孤这个回笼觉没睡好,夕夕,你如何赔孤?”
商玦语气不重,可那话中的刺却不减锋利!
适才宋解语一句话都没说,全都是宋解意再说,这“下人”不就是说得她?!
再说起为客之道,当真将宋国的礼仪脸面丢尽!
外面众人在商玦开口之时面色已是一变,再听此话,宋解语的眉头皱起,宋解意立时面色涨红,若说着话的是别人便罢,偏生,说着话的是商玦
马车之外一片静默,马车之内商玦仍然躺靠着动也未动,指尖却在朝夕手腕上轻磨挲一下,看着她的目光带着两分无奈,似乎觉得她适才表现不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