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白庙赐身后的四个武士虽眼中有些不忍,却也只扭头看往了别处。
白庙赐脸上更露出了不屑,呵斥道:“哼,死到临头还敢污蔑平原君,真是该千刀万梗”
张正心知活不成了,怒道:“我只是实话实,一定是你嫉妒姐召我为武士,故意向校尉推荐了我!否则,平原君又怎么可能知道我!”
白庙赐冷笑:“虽你这完全是妄自猜度,胡言乱语,但杨武媚姐的确不是这你寒门子可以接近的,也不知你是如何取巧成为武士的。”
张正:“姐是欣赏我的勇气,才让我成为武士的。”
白庙赐哈哈大笑了:“哦,是么?那么,你可见姐为你一句话?你要信我,只要姐为你一句话,你绝对就是有救的。”
这话,听似十分坦然。
白庙赐身边的武士终于也对张正不满了。
一名壮汉武士便:“正是,你子算什么东西,要勇气,我们谁没有?哼,大姐若要欣赏,也只会欣赏庙赐少爷这样的俊才。”
白庙赐眼神一闪,又道:“更别,平原君让你送的东西,那含义还不明白么?当然必定是贵重的东西!”
这话却真的极有道理了,那些武士纷纷应是。
这下,张正真的没话了。
白庙赐便大呵:“这位工头,还不把他的口鼻封上!”
张正听了,脸色已然变成了一片死灰,叹了口气后,连眼睛都闭上了。
张静涛见那陈叔此刻已经调整好了陶泥面罩的细节,这少年的口鼻也快被封上了,知道此人已经完全没救,就用力撞去。
那少年的魂魄被撞后,并无多少生存意志,一下就被撞出了身体。
之后,张静涛在被那少年留在活体中的记忆冲击着识海的同时,这少年魂魄虽能把他重又撞开,斗一个你死我活,直到一方魂魄中带着的阳气不足,魂魄被阴次元收走,但那少年并没有这么做。
大约是此人听了白庙赐的话后,了无生趣,更不认为这狭路而来的灵魂有本事救活他的身体,那么,即便这魂魄占了他的身体,又如何?
这身体要面临的,可是恐怖的大烧活人!
如此一来,这张正便主动随着一阵阴风吹来,飘飘荡荡而去了,转瞬就不见了踪影,至于是否有可怕的地狱等着他,那只有鬼才知道。
那么在这种身体被五花大绑着,脸部即将被封上,整个人马上会被送入高窑活活烧死的情况之下,是否还有救呢?
樱
张静涛见陈叔的泥巴面罩就要合上,立即大叫:“慢!和氏璧不过是被我藏起来了,想要和氏璧,带我去见君上!”
这句话叫出后,他又立即眼神扫向了厂房上伏饶位置,并准备好了尽力挣扎来让这陶俑歪斜,以躲避厂房上可能射下来的箭支。
未料,张正的脚其实有竹签固定绑着,而且这泥巴的禁锢力,比他想象当中的要牢固得多,身体完全不能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