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我们爷是被裴少带来的。”虽然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但先解释就对了,许万里连忙高声道:“在后楼雅间跟人谈事情的。”
“哦。”这屋子里气压太低了,让人喘不过气,黎楚冷目扫过地上几人:“这次你们的命就留着,以后别再惹我。”
这屋子里好大的异味,闻得难受。
陆柏臻冻饶视线扫过段琅三人,扯下黎楚卷起的衣袖,抓着手腕就往外走:“善后。”
给裴灏听的。
“得嘞。”也不计较许万里把锅推给自己了,裴灏笑的阴气森森:“交给我。”
既然今儿赶上了,那就把这姓段的杂碎好好收拾一顿,反正到时候监控一黑,把旁边那俩清理干净了,谁也找不到他头上。
黎楚被拽着从逍遥居出来塞进车里,那不容反抗的霸道让她皱眉,但因刚才拿陆家顶账被陆柏臻抓包,有些心虚,也没反抗。
陆柏臻看起来跟陆家关系不太好,可那毕竟是他爸不是。
似乎看穿她心里所想,陆柏臻示意许万里开车,身上温度没那么冷了:“我不在乎陆家。”
“哦。”黎楚没当真,这人性情不定,精神病时而复发的,谁知道他真不在乎假不在乎。
“我的资料你都看过。”陆柏臻沉默了一瞬,开口,声音暗沉沙哑:“我是个被唾弃不被承认的私生子,身体虚弱并不是因为先不足,而是有毒,必须用安眠香才能入睡。”
“你…跟我这个干嘛?”黎楚往车门边挪了挪,这人神经病不会犯就犯吧?
是啊,他跟黎楚这个干什么?
可刚才那一瞬,突然的,莫名的,他就是想。
是想让她同情自己?他不需要同情。
陆柏臻话语顿住,眸光恢复清冷:“没什么。”
他往后靠,阖上眼睛,似有些疲惫。
他这几好像真的不太对劲。
见到别人盯着黎楚的腿和腰看心里就莫名不舒服,就算那人是裴灏,他也有种想把他眼睛挖下来的冲动。
刚才那会儿,虽模模糊糊并看不真切,他还是一眼认出那就是黎楚,前楼那种混乱的地方,他当时心情是想把那几个男人杀了。
可当在门口听到她的话,确定她是在打人,而非干别的事时,心情突然又平静了。
“你不会是春心萌动了吧?”裴灏的话突然从脑子里跳出来。
陆柏臻眉头拧成一团,他怎么可能会去喜欢人,还是一个来历并不明确,目的不纯,被他准备用来抵命的女人?
车里气息低沉,后面两个都惹不起,许万里摒气凝神,目不斜视,连后视镜都不敢看。
回到皇庭别墅,看着黎楚上楼,陆柏臻脑子里还是乱糟糟一团,烦躁的很,他看了眼电子日历:“江之遥到底什么时候来?”
“明应该就到了!”许万里也感受到他有些不对,去暗间端了杯水端给他。
这批药效果对他好像已经没半点用了,清凉沁透五脏六腑,也压不住那份燥乱。
今事情乱七八糟的,黎楚也很乱,站在实验台前盯着科研配方看了半,一个字也没看进去,最后直接把东西扔进垃圾桶,抓住桌角的沙漏回了卧室,门一反锁,倒在床上闷头大睡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