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绣内心既期盼又渴望害怕的那一幕并没发生,徐由让她先进去泡澡,自己也到楼下的三温暧洗了个舒服。想到拿房卡时,前台服务生那想要厌恶又不敢的表情就好笑。这座酒店也是肖家的产业,肖文临亲自带他来,酒叔又打过电话,酒店经理也陪同下来,她一个服务员哪敢说什么。
洗过后那余留的臭味才算消失,徐由就安稳的泡了个舒服,等回来后,已换上肖文临特意让人买来的时装,阿绣顿时显得光彩照人。
她本就是俏丽夺目的女孩,穿着苗族的服饰,不施粉黛,就很显眼,但还少了些什么。
这一换上短裙衬衫,仿佛变了个模样,更加耀眼。
被徐由看得心慌,阿绣忙说:“宗师大人,您是要我服侍您吗?”
徐由哑然失笑,这丫头想哪去了,本天尊就是要人侍寝也必须要借道期以上。也罢,还是跟她明说吧。
“你们苗人这些蛊术,驱动虫蚁是怎么来的?”
一听要问这个,阿绣心中大为失落,可还是勉强笑道:“我们也有内功修为,以修为将灵气注入虫蚁之中,就可驱虫为蛊。”
“你天生对于这类法术的掌控力就很强?”
“姥姥说我生下来就和一般女孩不一样……”
“是吗?”徐由突然伸出手,阿绣脸红想避,还是挺起了胸,心想,难道他还是要……
手按在她的头顶,没过几秒,徐由冷笑道:“果然跟我想的一样,你这掌控力跟你天赋无关,而是你体内被种了蛊。”
“什么?!”阿绣大惊失色,“怎么,怎么会?”
徐由透视她体内经脉就察觉不对,虽有密密麻麻的小点,想必是那些蛊虫,可这些蛊虫却簇拥在一个大虫上,大约有指甲盖大小的大虫。那大虫好像早已跟她的经脉融为一体,这绝对是从小就被种入体内的。
“你姥姥会不会为了让你的掌控力增强,在你小的时候就……”
“不会,不会的!”
阿绣急了起来,可她的分辩有点苍白无力,她隐约想起来小时候姥姥跟母亲的对话,好像也谈到过这个问题,只是那时她还年少,懵懂无知,听不明白。
“阿绣那身体内的蛊种,是我从老苗王那求来的,万中无一,有了它,阿绣对于蛊虫的掌握绝对要强于任何人。”
“母亲,可这,这对她会不会有伤害?”
“吃些苦头是难免的了,前期融合时,你必须要日夜守着她,等她三四岁时就好过了。哎,年幼时的事,她长大也不会记得的了。”
“是……”
“你也不要怨我,这都是为了咱家好。咱们八大护法,我们这一家传女不传男,而那新的苗王又轻视咱们女人,早晚要出事。这是为了咱们全家,她牺牲一些也没什么。”
阿绣的脸色越来越苍白,她想起来了,原来不是自己天赋异禀而是姥姥从小就种下了蛊种,现在蛊种已破壳而出,融成了一体,怕是……
“我看也无大碍,你可以回苗寨了。”
徐由弄清楚这些事,就不打算留下她。
“我这真没事吗?”
“蛊上的事,你比我清楚……就算未来出了什么事,你也可以去江城寻我,三四年内我不会离开江城。”
前生修炼花了近百年才到借道期,此生就算再快,也要三四年,刚好大学毕业。
“是。”
阿绣存了心事,走时也心神不宁。倒是徐由提醒她,护法和苗王都死了,她要回去,可以成为新的苗王。
隔日肖文临来时,见阿绣不在,想要问起,又不便开口,还以为徐由昨晚睡了她,她不高兴一个人跑了,或者徐由用完了,就把她灭口了。
现在他对这位少年宗师越来越惧怕,不必要问的事他也不敢问了。倒是肖之尘跟他过来了,徐由一看肖之尘的修为才是半分镜初期,就知他的心思多半都在俗物上。
“我家说来也就文临争气,我呢,也自己知自己事,这辈子也就这样了,不过,我想代文临求徐宗师一件事。”
“说。”
都快临走前了,肖之尘过来,自然不是光为了结交。
“我听闻冯家那里徐宗师曾给予冯老一本功法秘籍,我肖家愿意出大价钱,从徐宗师手中收购一册,不知可否?”
徐由笑了,果然商人无利不起早,对于家族传承来说,什么都不比一本功法来得重要。
而他开出无论多大的价钱,都算是赚了。
“本来小肖跟我来这一趟,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给他点好处也没什么……只是他先前犯错,现在只能算是功过相抵。你想要功法秘籍,我这虽然不少,可也不能说给就给,钱嘛,我虽钱不多,排名会上的份额算下来,一年也足够开销了,我前些日子让小肖帮我找些稀罕物什,你要能找到,我不要钱,给你一份也无妨。”
肖之尘眼前一亮,忙说:“西南虽荒僻,可也正是如此,崇山峻岭草树良多,深山之中或许有江淮岭南那些繁华地带未见的珍品,到时定是双手奉上。”
“嗯,你记住就行了,越快找到越好,让人进山去寻。”
“是。”
“要有像阴泉腐水一类的地方,也可让文临报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