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带头发话,其余人这才跟着纷纷附和,“是啊,我们能知道的就只有这些。”
黑鹰继续追问,“那么那几日,有谁是去过沈姑娘房间,或是有哪些鬼鬼祟祟行迹可疑的人出现在含霜殿过?”
方才第一个带头发话的丫鬟道:“自然便是几个与沈姑娘最为亲近的丫头,无双、茗心,还有那个如今伺候在老夫人身侧的陌然了。”
其中又有人道:“是啊,其他最多就是老夫人身侧的绿梧会前去含霜殿传话,我们都有自己的活计,基本无人踏足含霜殿。”
“怎么?是不是连我老太太也要跟着一起问审了?!”
此时,老夫人在绿梧与上官若水(陌然)的搀扶下缓步而来。
黑鹰停了继续问话,言冰云直立起身子行至前去,躬身一鞠,“祖母。”
“你还知道有我这个祖母?这几月未归,刚回来你不去见见我这个祖母,就这么着急的审问这个事?”
话虽严厉,可是一连几月未见,老夫人终究是不忍心怪他,只摇了摇头长叹一口气。
言冰云垂着眼眸只说了一句,“是孙儿不对。”
“冰云啊,我知道你心疼亿念,这孩子出生才几个月就没了,祖母也难过啊...”老夫人哽咽着,凹陷的眼眸尽是哀伤,身侧上官若水(陌然)忙拿了手帕替老夫人擦拭着。
“祖母,身体要紧。”纵然心事重重,言冰云依是担忧老夫人的身体经不住伤心难过。
一番伤心过后,老夫人拉过言冰云的手劝道:“祖母知道你难以接受那个沈氏害了你的亲生儿子,可是证据确凿,事实摆在眼前,不要再执迷不悟了!”
“她不会做这种事,这件事必须查下去!”言冰云执意开口。
老夫人不可置信的看着他,满眼含泪,“你...你为了这样一个女人连祖母的话也要违抗了?”
老太太是从小看着言冰云到大的,自小,言冰云谁的命令都敢违抗,唯独不会违了她老太太的心意。
“祖母,您听我说...”言冰云刚要上前扶老夫人,就被老太太一手打开。
老夫人摇了摇头,伤心叹道:“好...好好,你是个了不起的将军,不用再把我这个老太太放在眼里了...”
话到此处,老夫人喘着粗气,已是上气不接下气,绿梧急忙替老夫人顺气。
上官若水(陌然)急道:“自从小世子死后,这老夫人的心悸之症就时常发作,将军您怎么还能气老夫人呢?”
“对不起,祖母,孙儿答应您,不查就是。”无奈之下,言冰云只好妥协。
此事,只得安排了黑鹰在私下继续查探。
夜半之际,上官若水(陌然)端上一壶酒缓步朝宣郢殿的方向迈步而去。
隔着门缝,上官若水(陌然)隐约看见屋内的人紧握着一块平安符坠,愣愣走神。
而那块平安符坠曾是上官若水(陌然)在言冰云出征云召之时借着沈凝霜的名义送给他的。